城南,沿海的高架桥上,单行道被迫改为临时双行,于周末晚上的11点,堵得比下班时间的高峰期还惨。
靠海的另一边,警戒线早已拉起,处于暂时封锁状态。
数辆车杂乱无章的停在桥上,警车都闪着红蓝相间的警灯,受到波及的私家车也有十几辆。
穿着各种制服的警员各自忙碌着,有的在做现场勘察,有的帮助赶来的医护人员救治受伤的人,还有的站在一起讲述不久前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追车大战。
除了这座高架桥上情况最严重,从公立医院那边一路过来,没少发生事故。
头顶,两架直升机来回飞行,螺旋桨发出的声音像响变奏交响曲,仿佛在为这场灾难做悲壮的配乐。
直升机上的强光从发生事故的桥面上照过,依稀可见两道清晰的黑色车胎痕迹自桥下蜿蜒向上攀行,直至桥中央,忽然突兀的向右转,护栏被撞出巨大的缺口,碎石散落两边,面前,是遥遥无尽的大海。
桥下,海水循序渐进的起伏着,推出层层叠叠的白色浪花,根本看不出海的深处淹没了什么。
海警也赶到了,小艇上的蛙人正准备进行第一次水下搜索。
目测高架桥和海平面的距离,少说也有四、五十米。
这样的高度,连人带车一起冲下来,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现场说不出的狼藉,比起好莱坞的大片拍摄现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记者们闻风而至,为拥堵不堪的路况增添更大的压力。
高架桥的缺口边缘,司徒旭站在一个悬险的位置,任由海风吹乱他的短发。
在他的视线尽头,天和海完全混淆在一起,浑浊不堪,犹如T市不得进展的局面,令他深感烦躁。
来到T市两个月,这是第几起与季家有关的案子?
虽说季依馨开车袭击苏熠晨的举动源于私人仇怨,可这当中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里,她始终站着不容忽视的一席。
假如就这么死了的话,季家这边的线索又断一条。
而季依雪,虽然司徒旭与她有过几次谈话,试过威逼,也用过利诱,她是个怎样的女人,心里早有判断。
加上前不久季依雪刚打赢离婚官司,受了苏熠晨那么大的恩惠,又准备与孩子移民国外,按说,假如她手里有季家当年大清洗的关键证据,不可能不拿出来。
病入膏肓的沈玉娟是个极其狡猾的女人,她知道的不少,但看来已打算将那些秘密带进棺材里。
思绪至此,司徒旭发现面前是一条死路,连强行突破的余地都没有。
近段时间秦德平一直在B市活动关系,假如又让他拿到一个和当年差不多的特权,这案子还有查下去的必要么?
“头儿!”专案小组的组员从身后跑来,“我问过了,前天刚下过大暴雨,这会儿又起风了!海里能见度低!打捞这事儿——悬!!”
话到中途,直升机从头顶掠过,组员不得不放大音量,完全是用吼的。
司徒旭没全部听清,但凭只言片语也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
他看了一眼脚下深不见底的大海,唇角扯出抹意味不明的笑,自言自语道:“苏熠晨怎么就猜到季依馨会去找秋雨桐?”总觉得被他利用了。
操劳了几个小时,结果一无所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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