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么?是!季薇很好!从小没有靠过季家,学费是打工挣来的,读书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这些,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早些时候陈耀忠还跟我说了,这几个月虽然满城风雨,但苏氏的盈利一直稳步增长,这都是季薇的功劳。季薇还给熠晨生了儿子,苏家有后,你有了小孙孙,你也做奶奶的人了,可是她姓‘季’,她出生不光彩!她有一个荒唐至极的母亲!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每当有风吹草动,媒体就会大肆渲染她的身世,无所顾忌用这些来攻击你们自己,包括你们关心在意的所有人!”
不公平吗?
人生从没有真正的公平,只有相对的。
千万别去羡慕那些你认为活得恣意潇洒的人,也许在他们任意妄为的背后,付出了你远不能预料和承受的代价。
“我秦家,有一个引发大清洗的苏世勋做女婿已经够了!这与我以后是否要把秦家交到熠晨手里没有直接的关系。你们都为人父母,知道要为自己的孩子维护和争取,而我,我必须守住这份家业和我父亲的荣耀,这是我最大的责任!”
一个苏世勋,一场大清洗,秦家元气大伤,在五大家族中差点尽了气数。
季薇不行,真的不行……
不管她能力有多强,自身有多优秀,她的出身已将她否定。
与人话柄都是小事,秦德平常年居于国外,他不在乎!
可那些强强联合的世家只会因此将秦家排挤,让秦家在B市再无立足之地,乃至于国外,圈子就是那么丁点儿,最势力眼不过如此了。
上流社会就是那么残酷!不得不讲求身份,没了身份就要做下等人!
秦德平掀开薄被,杵着拐杖摇摇欲坠的向季薇走去几步,随后,顿在数步外,久久不动。
不能再走近了。
他看着这个年轻小辈,眸色与周舒无异。
“我并没有针对你,你也可以当作我是在针对你。假如我早点知道海兰擅自为熠晨操持这桩婚事,我绝对不会允许,如果能在那时候阻止,也许你现在就不会受那么多非议,吃那么多苦头。”
秦德平派私家侦探查过季薇,想把她坐实为自己想象中贪恋权势财富的虚荣女人。
后来他自打嘴巴,越了解,越欣赏,越遗憾她的身世。
“请你放我们秦家一马!”
重心一语,他秦德平这辈子对人说出‘请’字的时候少之又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季薇还能说什么呢?
用任何语言为自己辩解,都是多余的。
老先生都知道,时不与她而已。
“您的心情和意思,我都明白了。”良久,季薇从秦德平之前那袭话中挣脱出来,先是看了身侧的苏熠晨一眼,保持她应有的理智,“您是熠晨的外公,他的亲人,秦家的族长,我婆婆的父亲,不管您是否要认可我……或者……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在意我在意的人,所以,我会签字,假如这是您所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