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就算了。
“您别置气。”苏熠晨不以为意,“让季薇回家前,我问过Dave,外公的身体状况不错,这是心病,一次理清不是更好么?”
“敢情你还做了功课。”秦海兰拿他没辙,“你打算怎么理?就这么耗着?”
老爷子随时飙升的血压经得起耗么?
苏熠晨道:“我已经吩咐小宋,下午去把烙诚接过来。”
出必杀的时候到了。
一听要出动小孙孙,秦海兰慌了,“不行!你外公他又不是不知道烙诚,他来那么多天可有问过半句?”
明摆着不与理会,这时将她的宝贝孙子送到跟前,万一老爷子甩脸色说重话怎么办?万一伤着她小孙孙脆弱的心灵怎么办?说不定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再往深处想,倘若秦德平一个高兴,执意要把烙诚带去国外,不说季薇心情如何,她秦海兰先崩溃了!
“不行不行,不能把烙诚接过来!”
什么都好说,宝贝孙子的主意谁都别想打!
秦海兰复杂的心绪变化全在苏熠晨眼里,只他决定的事,何时变过?
“妈,您太紧张了。”他轻描淡写的安慰,又道:“我相信我儿子。”
秦女士脸一僵!
我亲爱的儿子,你儿子才多大啊你就让他去对付秦德平!
……
另一边,秦可人假装喝醉,暂时混过市长夫人的问话,溜到楼下的房间,缩床上天旋地转的眯觉去了。
也是奇怪,以前晚上入睡都困难,今天午饭吃到一半就犯了困,呵欠连连,好像要把过往七年没好好睡的觉都补回来似的。
酒店的房间都一个样儿,将厚重的窗帘拉上,不见天光的黑。
刚开始秦可人没发现,躺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
我房间怎么那么黑呢?
窗帘是我进来的时候顺手拉上的?
不过……似乎挺舒服。
心病还须心药医,说得一点儿都不假。
她自己静静的琢磨着,这会儿又不太想睡了,翻出手机看时间,然后莫名的调出个号码,看着,没拨出。tqR1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少女心?花痴?”秦家小姐侧身卷缩,对着手机自言自语,“还是我其实有点儿醉了?”
冷不防,手机屏幕切换状态,铃声加震动,双管齐下,闹得她翻身坐起,不知所措间慌乱的按了‘拒接’。
“我不是故意的……”
她哀嚎,悔恨交加的给对方拨过去。
宋暄接得快,接起来先质问:“你居然挂我电话?”
“冷静点,刚才是我操作失误。”秦可人狼狈的解释,莫名心虚。
“和我联系,让你很紧张?”他似有所悟,笑了,语态变得缓和。
请问你在调戏我?
秦可人心里想着,不敢直接说出来,假咳了两声,装正经的问:“什么事?”
“很多事。”宋暄正堵在二环,冷静的大脑飞速运转,“我大概错估我们两家人的反映,所以我想先问问你对婚宴的想法。”
总不能到下午吃饭的时候,让长辈全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