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事事都为了尚书府的名声考虑。
夜半去客栈见一个陌生男子,然后带着对方去救秦铮,毫无疑问的,不会在谢尚书的容忍范围内。
尤其谢谨画敏感的觉察出谢尚书仿佛不怎么喜欢她和那郑彦诃接近。
只希望百香顺利的将信送给百合,只希望那郑彦诃真的能够救下秦铮吧。
看着百香出去,谢谨画将丫鬟挥退,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烛火在眼前闪烁,谢谨画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站起了身子,在屋子中转动了两圈。
敲门声传来,谢谨画眼睛一亮,快走两步冲到了门口,房门打开,迎上的却是二夫人一张笑脸。
“二婶?”
——
“请问您是郑公子吗?”
百合有些迟疑的寻到坐在酒楼中间位置正在独酌的郑彦诃面前,眼睛重点落在他腰间的药师佛玉佩上。
“你是?”
郑彦诃看着百合一身丫鬟的服饰,其实已经有数,除了谢谨画和百里,他也没有告诉第三个人自己住在哪里了,心底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今夜就能够弄清楚的。
说实话,谢谨画耳际的那一颗红痣,从见到开始,就总是忍不住的在眼前晃,他实在是无法忘记。
义父这些年的痛苦,他看在眼中,他和那位还有谢尚书之间的纠葛,他也知道些许,总是忍不住的希望,有个不一样的结果。
“郑公子,奴婢是谢家二小姐的丫鬟,二小姐说您应了他的事情,只要能够办成,但有所求,定然做到!”
百合躬身行了一礼,想到秦铮已经烧了起来的状况,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点儿急色。
她不在意秦铮如何,但是谢谨画在意。
郑彦诃听到百合的话,对那让谢谨画如此执意相救的人产生了更加浓烈的好奇。
谢家二小姐可不像是一个助人为乐的,而且他可见识了她对黄氏手下那些奴仆的厉害,连自己母亲那边的人都如此不给面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值得她如此上心。
“带路。”
郑彦诃在百合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起了身子。
——
“二婶前几日有事,也没有亲自过来看看你,今日带来了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糕点,还有一些时兴的首饰,希望你别嫌弃......”
二夫人拉着谢谨画的手,一脸慈爱的样子,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还有首饰盒,放到桌子上,亲手打开。
精致可爱的糕点,还有精巧漂亮的珠钗,都是谢谨画这个年龄喜欢的颜色款式,却是用了心准备的。
谢谨画心里一愣,虽然自己和黄氏作对,二夫人一定会对她亲近,但是这般下了力气的拉拢她?
谢谨画将盒子往二夫人面前轻轻的推:“二婶,这些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够接受,二婶可以给琪儿妹妹的。”
“都是一家人,要什么功?”
二夫人嗔了一声,自顾从首饰盒子中拿出一支白玉兰珍珠攒花,站起身子在谢谨画的头上比划:“你琪儿妹妹还小,也用不上如何打扮,倒是画儿你,花容月貌的,又是待嫁之龄,真的是要好好打扮打扮了,让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谢家的二姑娘呀,才貌无双,即便是嫁给王爷皇子也是当得的。”
前面几句话还是正常声音,最后一句话,却是近乎耳语,只有谢谨画听到了。
谢谨画在那簪子比划到自己头顶的时候,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前世谢谨瑶用簪子划花了她的脸,谢谨画不能够不介意别别人拿着簪子在自己的要害位置比划。
只是二夫人的话,却是让谢谨画顾不得去在意那簪子的位置。
她微微的蹙眉,望向那笑的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说的二夫人:“二婶说笑了,皇子王爷都有正经的王妃了,画儿虽然不才,却也不想做人侧室。”
皇家的侧室也是妾。
谢谨画不知道二夫人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只能够字面上意思来回应。
“画儿自来不当人后,有这个心也是正常,只是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时候,却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只是不够坚定罢了。”
谢谨画微微勾起唇角,如此答道。
二夫人深深的望了谢谨画一眼,慢慢的移到了她头顶上摇曳的玉兰花簪上,双手按住在对方的肩膀之上:“好了,画儿果然是很适合这支簪子,我的眼光看来还是不错的。二婶便先离开了,画儿也要养好身子,无论要做什么,好的身子总是最重要的。”
“二婶。”
谢谨画在二夫人转身要离开前突然喊了对方一声。
“嗯?”
二夫人回头。
“我和二婶格外相投,日后还要多多走动呢。”
谢谨画唇角的笑灿若春花,眼眸中仿若闪烁着星子一般,让人魂为之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