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傻子,若是在合适的时候回去瑞王府,日后你便有机会成为真正的人上人,所有人都不敢再小觑你,不敢再欺辱你,无数的人会仰望你,会敬畏你,这样不好吗?”
谢谨画叹了口气,认真的望着秦铮的双眸,如此道。
她没有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而是这般保持着太过亲昵接近的姿势。
“你会在我身边吗?”
秦铮没有直接回答谢谨画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谢谨画怔了怔。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不是没有野心,不是不想要成为人上人,甚至因为自小的经历,秦铮比任何人都更加迫切的想要成为一个被所有人敬畏仰望的人。
可是,那般的先决条件是,身边要有她。
若是没有她在身边,即便真的像是谢谨画描述的一般成为人上人,秦铮也不愿意。
谢谨画怔了怔,望着少年眼底的坚决,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
她不会让秦铮无名无分偷偷摸摸的就这么被瑞王府接走,她要的是秦铮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被迎入瑞王府。
不论她心中念着的对少年有再多的好处,终究是要别过的。
“阿铮,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的,所以,别太强求,顺其自然不好吗?”
谢谨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有些苦涩。
马场一事,只要皇帝彻查前因,经过,想要奖赏有功之人,便避不开秦铮。
那个时候,秦铮的身份自然而然的便会出现在皇帝的面前。
秦铮不管生母出身如何,他身上留着的总是瑞王的血,是皇室的血,这些年来,皇室子弟两极分化的眼中,要么便是对皇位有想法,有资格的,如同齐王一般,能力不错,这般的压着都不及,何谈培养。
而那些离着皇位远了些的皇族却是各个无能,皇帝有心培养皇家自己的力量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秦铮只要能够被皇帝注意到,便定然有出头之日。
她帮他迈稳了第一步,再往后,却是要渐渐疏远他的。
因为这是谢谨画一开始便打算好的。
帮助秦铮,却也不再拖累秦铮。
“如果我想要强求呢?”
秦铮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阿铮,姐姐今日再教给你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人,终究有一日会失去,我和你之间有缘分,可那缘分是有时效的。”
谢谨画的眸子渐渐的有些冷了。
她丢下了这句话,站起了身子,从秦铮无力的掌心中脱出了自己的腕子。
“姐姐......”
少年拽住了谢谨画的袖子,望着她,眼底满是祈求。
谢谨画想到秦铮因为自己的缘故被永安公主射的那一箭,松软的心瞬间变的冷硬。
“阿铮,别让我生气。”
“姐姐说我们的缘分有时效性,是不是到我正大光明的入了瑞王府的一刻,姐姐就会离开?是不是到我出人头地的一天,姐姐就再也不和我来往?”
少年的声音短促而激烈,像是咬着牙根吐出来的一般。
在谢谨画还没有想好要如何答他的时候,他转到了谢谨画的身前,仰首望着少女冷艳的容颜,一字一顿:“姐姐所有的打算都是建立在我姓秦,我是瑞王的亲生孩子上的吧?我不知道姐姐从何知晓瑞王府的秘辛,如何知晓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可是若是我现在告诉姐姐,我根本不是瑞王的种,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呢。
谢谨画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捂住了秦铮的嘴巴。
“你胡说什么!”
谢谨画的眸子中全是冷厉。
不论秦铮说的是真是假,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到,日后秦铮在大庆站的越高,跌的越狠。
我没有胡说。
秦铮的视线是毫不逊色的狠戾,对自己的狠,那是他最大的秘密,是老妪耳提面命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够说给任何人听的秘密,可是在谢谨画试图抽身的时候,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阿铮,你刚刚是胡说的,你是瑞王的儿子,在大庆,你必须是瑞王的儿子。”
谢谨画的声音压的极低,狠狠的望着秦铮,像是要将这句话刻入他的脑海一般。
秦铮被谢谨画捂着唇,望着她眼底的恨恨,听着她的耳提面命,眸子的冰霜如同冬日的积雪遇到了阳光一般,迅速的消融,只剩下了淡淡的喜悦。
不很重,却足够隽永。
她的反应,足够说明她对他的在意。
只是这份在意,便让秦铮毫不在意自己将最大的秘密告知了谢谨画。
他说过,他不会骗她。
说到,做到。
“你们在做什么!”
黄氏的声音从门口冷冷传来。
“娘你看,我就说二姐和她身边的小子有私情,这般的亲密,两人在马场的时候还专门遣散了侍卫单独在一起一段时间,还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若是传到外面知晓二姐和一个仆役有牵连,我们谢家的脸面就都给丢尽了。”
谢谨瑶望着谢谨画,眼底是刻骨的怨恨。
她的名声未来在皇帝下旨斥责的那一刻已经毁了,谢谨画凭什么幸免!
“来人,将那小子给我绑了!”
黄氏直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