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更加不愿意就那么离开。
郑千秋就躲在谢谨画的房外,等了许久许久,谢谨画一直没睡,还是他用上了自己特制的迷药,才让她睡着。
他就是想要看她一眼。
明明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谢谨画的,他知晓她长的什么样子,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可是郑千秋就是想再看谢谨画一眼,在听到二夫人那些话之后,好好的看谢谨画一眼。
那张美丽的容颜,和阿缕有许多相似之处,那眉,那眼,生生的就是阿缕。
他先前怎么会以为只是有些相像呢?
郑千秋的手忍不住伸出,想要轻抚对方的眉眼,抚平对方眉眼间的愁绪。
一只手挡在了他的手前。
昏暗的屋子中,少年凌厉的容颜仿佛生着寒芒。
“别碰她!”
秦铮压低了声音低吼一声,满面阴寒的攻向郑千秋。
郑千秋是来看看谢谨画和二夫人说些什么对谢谨瑶不利的事情。
而秦铮,却是办完了皇帝的差事,有那么点儿空闲,心中念着谢谨画,便过来看看。
谁知道进来就看到郑千秋伸手向着谢谨画脸上碰去。
秦铮可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郑千秋的时候对方是向着谢谨瑶的。
就算后来郑千秋不止没有对他下杀手,还指点了他一些,但是对方大半夜的进来谢谨画房间这一出就足够秦铮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
所以一出手便是全力杀招。
丝毫不带留手的。
也幸亏郑千秋不是弱者,若不是他,这出奇不意的全力一下,便足够让旁的人重伤。
秦铮下手不留情,郑千秋在意识到他大半夜的来谢谨画的房间中不知道是做什么之后,回击也是毫不留情了。
只是两个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再出声,转瞬间,便已经沉默无声的过了不知道多少招。
床榻上本来安睡的谢谨画突然间动了一下,只是很轻的一下,却是瞬间被秦铮和郑千秋听到。
郑千秋用的迷药是特制的,无色无味,没有副作用。
说是迷药,其实更像是安神药,是郑千秋当年为阿缕准备的。
也因此,这迷药能够让人不知不觉的安眠,也会像是正常睡眠一样,让人容易惊醒。
在谢谨画动弹了一下之后,秦铮和郑千秋同时停住了动作,一人的手放在对方的心口位置,一人的肘部对上对方的脖颈。
都没有来得及发力。
“出去打。”
郑千秋低声道,先放下了自己的手。
秦铮同时间放下自己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本来对郑千秋心中满是戒备杀机,可是对方瞬间的反应,却让秦铮确认对方对谢谨画没有恶意。
他身上的杀机不知不觉间消散,不是生死相搏,却也要好好的打一场。
对方夜半来谢谨画房中这事,总是让他心中憋了那么一把火。
房中的两个人全都走了出去,房门关上,仿佛从来没有不速之客来过一般。
谢谨画还在沉睡。
——
秦铮和郑千秋好好的打了一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铮明显不是郑千秋的对手,可是这月余的时间,秦铮几经生死,战斗经验丰富了何止一倍,与郑千秋对上,一时间居然有些不分胜负的感觉。
两个人从三更一直打到天光明亮,郑千秋已经不想打了,打了这么久,心中的烦闷彷徨也都发泄的差不多了。
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秦铮打了,而是去迅速的调集自己所有的人手能量,尽自己的全力,将当年阿缕的那件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只是郑千秋不想打,秦铮却不愿意就这么过去。
还是郑千秋动了自己身上的药粉,才制住了秦铮。
秦铮无力的倚靠在身后的树干上,郑千秋的药粉让他全身发软无力。
秦铮也会用药,却只会几种由老妪教导的方子,大多是直接见血毙命的,霸道,却也显眼,比起郑千秋的手段,差了不少。
此刻他望着郑千秋,眼神很不善:“阁下半夜前往女子闺房,究竟意欲何为?”
他被制住了,可是气势却没有丝毫减弱,仿佛被制住的人是郑千秋一般。
“行了,我若是想要杀你,身上有的是东西让你无声无息的死去,我若是真的想要对谢......小姐不利,也不会大晚上的过去,我的手段,有的是法子大白日里害人生命。”
郑千秋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可是想到秦铮也是在保护谢谨画,简单的几句算不上解释的解释之后,瞪眼望着秦铮:“你呢?一个男子夜半去探未婚女子的闺房,你是何用心!”
他此刻就像是看着对自己女儿有非分之想的野男人一般,眼神中全是不满。
还没有调查个彻底,郑千秋心底却下意识的开始将谢谨画看做是自己和阿缕的女儿了。
秦铮望着郑千秋,突然间嗤笑一声:“干卿何事。”
郑千秋觉得秦铮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