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的?”
王管事嗤笑了声:“就算你自觉是为主子好,可是主子稀罕你这份好吗?做下人的,最重要的不是为主子下决定,而是想着要如何让主子开心自在,心想事成。”
秦铮在意谢谨画,那么不管谢谨画是什么身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应该尊重。
顾妈妈瞪了他一眼:“反正我和你是说不通的,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若是到时候主子真的回来要治罪,那就都治我一个人的罪便罢,与你无干!”
顾妈妈固执的让王管事无奈。
不说秦铮知道顾妈妈的言行是个什么反应,便是谢谨画,看起来也不是个好欺的。
“怎么回事儿?”
在顾妈妈和王管事争执的时候,一道娇软的嗓音传来:“顾妈妈和王管事怎么吵起来了?”
一袭粉色裙衫,一派青春靓丽的少女缓缓走到两人跟前,笑盈盈的问。
徐风拂过,掀起衣袂飘动,比起谢谨画,来人是少了几分天然绝丽,但是却多了几分可亲。
在王管事阻止之前,顾妈妈已经望着少女开了口:“郡主,您这次可一定要帮帮郡王了,除了郡主娘娘,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求谁了!”
徐嫣然哦了一声,微微侧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妈妈尽管说出来,只要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然相帮。”
“我们主子不知道怎么被南边的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迷惑,将其带回之后就说要举行什么婚礼。只待彩礼宅子都布置准备好了,那妾身不明的夫人,下一步便会成为正经的郡王妃,到时候再想要做什么,便难了。”
顾妈妈从前不是做仆妇的,所以她不知道一个合格的仆妇管事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望着那边不断诉说着问题严重性的顾妈妈,王管事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对一个固执到极点的人来说,对对方劝说的再多,不顶真正的碰壁撞墙一次。
才能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够做。
谢谨画还在等孙晨的时候,顾妈妈领着一个人过来了。
谢谨画望着这个见过几次面,也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女子:“徐嫣然。”
“徐嫣然这个名字已经成了过去,我现在是原嫣然,靖王殿下的义女,希望姐姐不要叫错。”
徐嫣然小巧的脸庞笑的好看。
“原嫣然?”
“你能够活着,我挺惊讶的。”
谢谨画开口道。
秦铮杀了原禹辰的事情,除了他和谢谨画之外,只有一个徐嫣然知道。
不管原禹辰在靖王心中到底有没有地位,起码对方是靖王亲自请封的世子。
真的出了差错,只是为了面子与维护自己的尊严,靖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姐姐以为我被铮哥哥杀了吗?姐姐真是想些有的没的。”
徐嫣然掩唇笑了下,眉目流转间,谢谨画注意到其中多了抹过去没有的风情,她望着对方,那太过洞察明澈的目光让徐嫣然有些坚持不下去自己的笑。
“我今日过来本来是看看铮哥哥的,听说他今日刚刚回来,想要为他接风,顺便告知他皇祖父有意要为他在权贵中择取一门好姻缘的事情,哪里想到这么不凑巧,姐姐就这么个时候,也跟着铮哥哥一起回府,真是让人为难。”
徐嫣然不想面对谢谨画那几乎能够将自己看透了的目光。
她微微的侧过了头,避开了谢谨画太过犀利的视线:“你若是真的在意他的话,此刻便应该静悄悄的离去,别再留在这里让他左右为难。”
“他在大庆已经呆不下去了,现如今,西元是唯一能够与大庆对抗的,对他器重并且愿意收容他的国家,若是连西元他都呆不下去了,你觉得还有哪里,能够让他投靠?”
“是雄鹰便应该放开他的翅膀,让它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只有家雀之类。才会被人锁住,不得自由。”
徐嫣然一边说这话,一边看着谢谨画:“姐姐会想要铮哥哥做雄鹰,还是鸟雀?
“他若为雄鹰,我愿意做他的翅膀,他若为鸟雀,我愿意为它的支柱。”
谢谨画也笑了,眸子中定定的,满是坚决,没有丝毫的笑意,让人一眼看出了他此刻的认真,从没有过的认真。
“你凭什么!”
谢谨画这般的态度让徐嫣然有些怒了。
她不明白对方怎么能够厚重脸皮在自己跟前说这些话。
“凭阿铮只喜欢我一个,凭这个家中,我现在才是夫人,而你,只是客人!”
谢谨画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顿,从牙齿缝中吐出了两个字:“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