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花火原身处险境、无暇旁顾,面对这张俊颜都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他要干什么?
对于她的紧张,他似毫无所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她耳里微微嗡鸣:“想我放过你吗?”
下巴处的热力令心跳骤快,她像受到了蛊惑,摒住呼吸,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他轻轻抿唇,微一挑眉,语气流露出几分贵公子的轻佻:“那我为什么放过你?”
她皱紧眉头,绷直嘴角,一言不发。
孑然一身,身无长物,总不能……卖身吧?卖身恐怕别人也不会要吧!
看她这个反应,他敛一敛眉,神色中多出几分玩味,俯身又凑近了一点,像是要吻上来似的,以这样的姿势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你自荐枕席的话,我也许可以考虑看看。”
自荐枕席?他居然看上了她?
啊,不是,她窃喜个头啊!
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愤怒、恼怒、暴怒!
这种随随便便就想发情的龌龊男人,说不定平时就跟乱七八糟的女人搞来搞去,染上艾滋染上尖锐湿疣,现在怀着报复社会报复女人的心思,准备祸害于她!哼!
“休想!”她想也不想,顺手就是一巴掌。
也不见他怎么动作,眨眼间已经将她右手手腕牢牢捉住。
身后的士兵整整齐齐踏出一步,齐吼一声:“杀!”
区区数十人,却声势震天,杀气凛冽,骇得整片看台上陡然噤声,不敢稍喘。
看她一脸凝重和戒备,仿佛只要他敢动她一下,她就会跟他拼命。他眼中笑意扩展,松开她的右臂,施施然返身落座。
“倒有几分骨气。”他抿了一口茶,修长劲健的手指在扶手上一点一点的,优雅中带着几分散漫,似乎在琢磨什么,“既然如此,我也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他指了指身边的卫奇:“把他揍倒,我可以答应你的一个请求。有没有信心?”
似乎被耍了一回,她有些郁闷地瞟了瞟年轻的军官,贴身的军服勾勒出矫健结实的身板,凌厉淡漠的眼神说明着这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
她摇摇头,淡淡地回答:“没有。”
这答案显然不出卫奇的意料,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轻蔑至极。
大人物却扬了扬眉:行事大胆果敢,头脑灵活多变,性子倔强不屈,处事冷静自持,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
他愈发觉得有趣了,不禁微微前倾望住她:“没有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花火原垂眸回答:“今天没有力气了。”
似乎如果尚有余力,卫奇不会是她对手一样。
一直保持面瘫的军士们顿时忍不住面部扭曲,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的样子。
卫奇顿生一股无名之火:被女人小看,可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
他脚跟一碰,身姿如剑地高喊:“报告大人,我可以另行约战。”
大人物却问他:“你觉得她算过关吗?”
卫奇眼带不屑,铿锵作答:“报告,先是一心逃脱战场,且有刺杀大人的嫌疑。未果之后,投机取巧,给定任务未完成,不算过关,应打回死牢。”
花火原眼皮一撩,投以愤怒之色。
大人物看好戏似的,又回头问她:“你怎么说?”
她怎么说?这场传奇胜利是她拼尽全力赢得的,足以写进人生传记,留传子孙后代,怎么能容忍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诋毁。
“不管白猫黑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她坚决捍卫自己的荣誉,“还有,我没想刺杀你,只是想来陈陈情,也许能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她傲然而立,盖因她说的都是实话。
至于那什么给定任务未完成——杀哪只金刚猿不是杀?
这种莫须有罪名,她绝不认账!
他再次被她的话语和表情逗乐,仰面畅笑,面带微光,熠熠生辉。在血光四溅的斗兽场里透着一尘不染的味道,与他身上的铁血气息形成极端的对比,却散发着奇异的磁性力量,令人忍不住再三驻目。
简直妖孽了,多看一眼,就忍不住被他吸引一分。
花火原心浮气躁,迅速低头。
他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追问:“他说你投机取巧,你怎么想?”
花火原不服气,低着头辩驳:“兵法,诡道也。只要耗子逮回来了,就该赏,赏罚若不分明,大失军心,那还打什么仗?”
卫奇两只眼睛几乎要鼓出来。
一个女人在大人面前大谈特谈军法,还影射他不知赏罚分明,不懂带兵打仗——重要的是,这还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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