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红旗者为胜”——记得卫奇是这么说的,会不会因为她没有拔出旗杆,最后被宣布出局或者输掉?
可是……她真的已经竭尽所能了啊!
“女人,你给我等着。”远远的,她听到了卫奇气急败坏的声音。
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吗?
一双妙目睚眦欲裂,愤怒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双手却握住了旗杆死不撒手。
因为,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啊!
就在这时,手里突然一轻,旗杆已经被拔了出来——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因为趴在地上的缘故,她只能看见一双不沾半点泥浆的锃亮军靴。
她心下一惊:竟然有人在卫奇之前捷足先登了吗?
那人却缓缓将红旗放平,轻轻搁在她的面前:“这是你的,你赢了。”
低沉的、磁石一般的声音从天而降,在她耳里环绕不休,有如天籁。
她艰难的仰起脖子,霎时与一双如夜空般深沉又如星子般闪耀的黑眸视线相接。
营地灯火下,他周身披洒微光,高大帅气的身影光芒万丈、有如神祇,俊逸非凡的面庞令人心魂颤动。
她整个人都傻了,不自觉的轻吐出两个字:“大……大人……”
他唇角轻提,眼带赞赏,好看得让她眼睛都花了:“做得好,列兵——花火原!”
备受折磨的女人,在最黑暗的时候遇到了高大英俊的男人,他的体贴关爱和温和鼓励足以构建一副浪漫的画面,然而,花火原此刻只想找豆腐撞死。
妈蛋,上次在他面前被金刚猿追杀,逃得狼狈不堪也就算了;这次又被他撞见自己又脏又臭、半死不活、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爬啊爬,好像刚在泥水里憋了个半死,又被捞出来的爬行动物一样。
真是没有最糗,只有更糗。
难道就不能让她有一次光鲜亮丽、登场亮相的机会吗?
没注意到列兵的懊恼,大人已经转向刚刚赶到的营长,扬声笑道:“卫奇,你输了。”
卫奇呼哧呼哧的,压抑着极大的不甘。
有那么一瞬,花火原以为他就会重提拉练的规矩,取消她的得胜资格。脑子里因此挖空了想理由,准备跟他打一场擂台赛。
出乎意料的是,喘息声却渐渐沉静。
“是的,大人。卫奇有负厚望。”卫奇如是回答。
不是不想收拾那女人,但他能怎么说?
说他被两个小兵下黑手打了?还是说他被女人作弊使诈钻了空子?哪个说出来都丢人!
堂堂一介营长要是还靠告状扳回局面,那他今后就别想在奇兵营混了。
这个时候就算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幸好方大剑两人哪儿都打了,就是没打脸。
现在他哪儿哪儿都一团糟,就是一张脸还看得过去,甚至连板寸头也没怎么凌乱。
他都不知道下次该先谢谢方大剑还是先一拳头打过去再说。
丰神俊朗的军团长对他微微颔首:“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为你高兴。西落手无缚鸡之力,但他麾下对他莫不尊崇。什么时候你营中的武力值强过你,你也可以做将军了。”
“是。”
他又转头喝道:“军医,这位列兵出了任何问题,我唯你们是问!”
军医大声应“是”,赶紧给花火原进行检查,随后给她塞了一块糖,声音响亮地说:“报告,大人,这位列兵只是脱力,没有大碍。”
“很好!扶她下去休息去吧。”
“是。”
正在那军医费力的将女列兵扶起时,方大剑继花火原和卫奇之后第三个踏入营地。
然后,他便见到这样一幕:娇弱无力的花火原咬牙站起,却在双腿僵直颤抖之下突然失去平衡,身子一歪就向地面倒去。军医使出吃奶的劲也止不住地跟着倒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伸出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
这一刻,军团长与花火原四目相对,电光放射,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军团长关怀备至地嘱咐:“要小心。”
花火原娇滴滴地、不胜羞怯地低声回答:“是,大人。”
一瞬间,方大剑的心是激动的、澎湃的,简直想当场仰天长笑:果然!果然花姐跟军团长有奸情,不亏他们兄弟为这女人冒险把卫奇揍了一顿。
而事实上,花火原只是因为太过虚弱,说话没力气而已。
娇羞什么的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见到方大剑,卫奇的脸就阴沉下来。
方大剑却不识好歹,或者太识时机,气势高昂地道:“报告营长,方大剑顺利回营!”没办法,谁叫他心情好呢。
在军团长的视线之下,卫奇扯扯嘴角,勉强问道:“有没有受伤?需要军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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