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栀平躺在那里,背上的伤口有些疼,她侧身面向林佳方向,把今日之事说了,然后道:“阿佳,到底是谁要害我?我觉得那歹人的语气,应该是笃定我会死掉……他们想弄死我!到底谁和我有这么大的仇?”
林佳侧身面对着玉栀,伸手隔着锦被在玉栀身上拍了拍,柔声道:“你放心,我会追查到底,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玉栀“嗯”了一声,用力吸了一口气,道:“阿佳,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林佳嘴角微翘,闭上了眼睛。
玉栀伸手在林佳挺秀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道:“睡吧!”
她也闭上了眼睛。
在彼此熟悉的气息中,林佳和玉栀几乎同时进入了梦乡。
夜深了,韩青还没有睡,正立在书房窗前拿着一把竹剪修剪窗前摆放的一盆茂兰。
他心事重重,一剪一剪“咔嚓咔嚓”剪着,不知不觉便把一盆茂兰剪得光秃秃的。
小厮良辰立在一边看着,特别心疼这盆茂兰——书房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他在打理,他精心伺候的兰草如今被韩青如此糟践,他心里那难受极了,却碍于韩青的煞气,一声也不敢吭。
正在良辰心底滴血的时候,侍立在廊下的小厮美景在外面禀报道:“启禀大人,涵香来了!”
韩青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涵香进来之后,恭谨地屈膝行了个礼,道:“大人,奴婢送了药膏过去,本来奴婢要给玉姨娘涂药,谁知林大人把奴婢赶了出来,非要自己给玉姨娘涂药。”
书房内放着几个琉璃彩绘灯,韩青的脸在彩绘灯莹洁五彩的光晕中显得有些发青。
涵香低头垂目立在那里,听到“咔嚓”一声,发现韩青把一个兰花花苞剪了下来,知道韩青生气了。
想起韩青的那些残忍手段,她顿时打了个哆嗦,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韩青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为轻淡的口气问道:“你出来后他们……他们做什么了?”
涵香低头道:“奴婢带着荷香和玉香守在外面廊下,可是他们没多久就歇下了……似乎说了会话,别的没听到什么声音……”
韩青握着竹剪,盯着被他剪得光秃秃的兰草,心道:林佳不会这么畜生吧,玉栀身上满身的伤呢!
他越想越坐卧不安,恨不得跑到偏院把林佳给叫起来,提醒林佳一下,别让林佳兽性大发伤了玉栀!
可是跨出一步之后,想到了自己的立场,韩青止住了脚步。
愣了片刻之后,韩青道:“把床铺一下吧,我要睡了。”
涵香颤声答了声“是”,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韩青虽然在外和颜悦色满面春风,但是在内却心狠手辣驭下极严,今日陪着他出去的那几个护卫,如今全在刑房里关着呢!
夜里林佳睡得正香,忽然被压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横在自己胸前的玉栀的手臂,正要帮她放回被窝,谁知腿被踢了一下——玉栀的腿伸到他被窝里来了!
林佳轻轻掀开自己的锦被,伸手揽过玉栀。
玉栀小狗一般钻进了他的被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他继续熟睡。
怀抱着馨香柔软的玉栀,林佳当即有了反应。
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早上玉栀醒来,发现自己在林佳怀里,不禁有些心虚——她小时候一直和祖母睡,习惯了紧紧挨着人睡,一直到祖母去世,她才开始自己睡。
玉栀悄悄从林佳被窝里钻了出来,回了自己的被窝,又把林佳的被窝叠好,然后闭目装睡。
林佳闭着眼睛,可是弯月唇的唇角翘了起来。
用罢早饭,林佳要带着玉栀回家了。
韩青心里虽颇为不舍,却也只得出来相送。
玉栀随着林佳出来,屈膝向韩青见礼:“见过韩大人!”
韩青抬眼打量了一下玉栀,发现她梳着攒珠髻,戴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围髻,耳朵上垂下赤金嵌的红宝石耳坠,身上穿着一件玫瑰红妆花锦袍,下面系着一条玫瑰红光素缎子镶边的白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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