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韩青一直有些异常,常常坐在书房里发呆,好几次朱皇后命人传召,韩青都找了个理由搪塞了。
良辰在一边冷眼旁观,见韩青又在书房里发呆,终于忍不住了,便轻轻问道:“大人,那夜您得手没有?”
韩青闷闷道:“没有。”
良辰:“……您都进去了半个时辰,怎么会没得手?”
韩青抬眼看他,桃花眼里满是冷意:“滚!”
良辰灰溜溜退了下去。
韩青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了一副叠好的画,展开看了一会儿,又闷闷地放回了原处。
那一夜他其实可以下手的,只是当时奇怪的很,见玉栀双目含泪满是恳求看着他,他居然不忍心下手了,这和他的性子完全不符好不好!
韩青心里总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一丛秋海棠,叹息了一声。
正在这时,美景走了进来,回禀道:“大人,福宁宫的小太监韩志明送来了一封信!”
韩青用拆信刀拆开信封,掏出了信纸。
信纸是精美的玉雪笺,上面是秀丽的簪花小楷,是皇后的笔迹,写着温庭筠的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韩青精致的剑眉拧了起来,半日方让美景点着烛台,把信纸凑过去烧了:“准备一下,我晚上进宫。”
美景答应了一声,自去准备。
宽敞富丽的福宁宫正殿内,朱皇后目送前来陪她说话的李淑妃离去,身子懒懒歪进了身后柔软的绣大红牡丹花靠枕里,幽幽叹息了一声。
她是一个极为坚强理智的女人,却不知不觉陷进了韩青的情网里。
想到韩青那俊俏的脸,年轻有弹性的肌肤和那一对大长腿,朱皇后心里火烧一般,火烧火燎的。
前段时间韩青去云州,一走几个月,如今刚回京城,却又常常不见影踪。
朱皇后沉吟着:难道是没给韩青的外甥林伦安排职位,韩青不高兴了?
女官谢玉蝉亲自抱着一个插好的花瓶走了过来,微笑着把那芬芳扑鼻的花瓶放在了一边描金雕花的檀木小几上。
见朱皇后又是一副神思恹恹的模样,谢玉蝉试探着道:“娘娘,似乎好久没有见过韩大人了……”
朱皇后叹息了一声。
谢玉蝉轻轻道:“难不成韩大人被哪个女人绊住了?”
朱皇后闻言,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顿时变得面无表情,她双目如电看向谢玉蝉。
谢玉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却依旧硬着头皮道:“娘娘,韩大人今年才二十三岁,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您不许他娶妻纳妾,万一他暗中养了女人呢?”
朱皇后垂下眼帘,半晌不语。
她其实早就怀疑韩青在外面有女人了。
谢玉蝉不由弯起嘴角笑了,道:“娘娘,您不如选一个信得过的人,光明正大赏给韩大人做妾,这样也能日日替您看着韩大人了!”
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的法子,生怕朱皇后拒绝,因此心中惴惴不安,心跳很快,眼睛也亮晶晶的。
谢玉蝉悄悄舒了一口气,稳了下来,垂下眼帘,做出一副柔顺之态来。
朱皇后已经动了心,垂着眼帘,默默思索着。
安插到韩青身边的这个人,既需要足够聪明,能够随机应变,而且还得对她忠心耿耿,另外还须符合一条——不够漂亮!
太漂亮了,万一韩青彻底变心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朱皇后抬眼看向谢玉蝉——她身边有六位女官、一百二十名宫女,可是最符合条件的,却是谢玉蝉了!
宫女们齐齐立在殿外廊下,大殿里静悄悄的,旁边藩国进贡的金自鸣钟“咔咔咔咔”走着,令谢玉蝉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竭力稳住自己。
片刻后,朱皇后淡淡道:“宣景瑞和金瑞进来!”
闻言谢玉蝉的脸有些白,身子也摇摇欲坠,她轻轻答了声“是”,退了下去。
金瑞和景瑞是朱皇后的贴身宫女,一对姐妹花,生得一模一样,虽然没有十分的姿色,却都是我见犹怜的娇花模样。
片刻后,景瑞和金瑞跟着谢玉蝉进来了,齐齐屈膝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朱皇后静心修饰的脸上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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