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起了个大早,坐着我哥的越野一路朝目的地进发。
我拉着小枫随我坐后座,叶雅人只能坐在副驾上。
车窗外的风景,很快从缤纷繁杂的都市切换为碧水青山,绿树立于两旁招招,令人一瞧就心生欢喜。我们用手机连接车载蓝牙,放送音乐。虽然我不记得歌词,但是我会背诵旋律,我跟着音乐快乐地哼哼着。
车行至半途,突然哥哥低吟了句:“糟糕。”
随后,他旋转方向盘,车子在应急车道上停下。
“没油了?”小枫探问。
我哥困惑扶额:“可我昨天刚加的油。”
我们被迫停靠。
没想到越野车外表霸气,罢工起来也这样任性。
男士们迅速下车排查故障。我和小枫对车并不熟,坐车上等了片刻,见两人蹙眉沉思的表情大约能猜到,这车,怕是一时半会哄不好了。
我们好像是被突然被谁按下了暂停键。
是上天在恶作剧?
我和小枫下车透气,我站到安全处,张手深呼吸。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入眼尽是油油绿意,微凉山风带走都市快节奏带来的几缕烦丝。
车灯富有节奏得闪烁着,音乐在空中轻盈摇摆。
不,不是恶作剧,此刻,更像是上天慷慨给予的馈赠。
“咔嚓!”
小枫将幽深镜头对准我,并按下了快门。我立刻配合的搔首弄姿一番。
“此景,此风,搭配方便面最好!”我抚掌抒情,蹦至车后,推起后车盖,钻进后车厢翻找。
果然!
我找到迷你酒精炉、小烧水壶……文艺青年就是装备齐全!
得到酒精炉的鼓励,我愈发勤奋在哥哥车厢角落上搜寻。遗憾的是,我翻遍车厢角落,都没找到我期待的面条,倒是找出一罐预先磨好的咖啡粉、挂耳包,还有手冲壶……
“好吧,吃不上面,喝咖啡也不错!”我安慰自己。
于是,哥哥和叶雅人忙着“哄”车。我四下一扫,迅速定了块远离车道路的空地,铺上野餐垫,摆炉、给壶灌水、点火、坐锅……小枫走过来时,我正握着杯子蹲在炉前,盯着那小小的火苗,耐心等水开。
小枫清笑,举着相机拍个不停:“我就是羡慕你这到哪都自在清闲的状态。”
我老实:“我和车没缘分,我搞不定它,我去安慰它还不如安慰我的胃。”
说话间,我的壶开始呜呜大叫。
我熄火,拆开挂耳包,将挂耳包悬于杯口,往袋中倒适当的咖啡粉,控水入冲泡壶,用少量热水将咖啡粉润湿,等闻到很暖的咖啡清香后,再加热水……很快,香浓咖啡泡好了!我将挂耳包丢入车载垃圾桶,将香暖的咖啡分成四份,每个人都有一杯!
分送完毕,我捧自己自己那杯悠然自得。
似乎有美景相衬,觉得今日的咖啡格外香醇……
这时,我哥用根残枝挑起一条黑色的软体动物,大叫着:“哇,蛇啊!”然后将那玩意儿朝我的方向丢过来。
明明,它还离我很远,我还是惊叫着跳起,连连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我惊恐的求救,叶雅人突然从车后冒出,他三步并两步跑到我跟前,扶着我的肩,焦声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头栽进他怀里,一手揪住他的前襟,紧张得话都不利索:“有蛇!活的吗?在动吗?向我们游过来了吗?我看过纪录片,纪录片里说蛇的视力不好,靠猎物运动来辨明方向,只要我们一动不动能逃过一劫……”
“在哪里?”
我不敢抬头,伸手大致指了方向。
过了会儿,叶雅人轻轻拍抚我的后背并柔声说道:“长安,没事。不是蛇,这里不会有蛇的。”
闻言,我小心探出脑袋,瞄了眼,再瞄一眼。哪是什么蛇,只是一段黑色的塑料管……
我怒瞪我哥——
这个家伙,他在骗我!我真的,只想在叶雅人面前安静的当一会儿美女子。哥!作为我的亲哥,你难道不能成全一下妹妹吗?
始作俑者仰天哈哈笑,小枫则用清咳掩盖笑意。
我只觉得双颊发烫,立刻松手站直,发现纸杯已被我揪成团,里头内容早已失踪。
仰头看了眼叶雅人,他眉眼温柔地弯着,我迅速低头,盯紧自己的脚尖,叶雅人抬手在我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顶。
解决完我的“问题”,叶雅人重新回到他的“工作岗位”。
我们必须尽速修好车继续前行,否则天就要黑了。
“哎啊,长安,你的衣服……”
听到小枫的提醒,我低头,原来,杯里那些“内容”全在这里——我将杯子里仅剩的咖啡全抖在自己身上了。黑色的咖啡渍迅速在我白色衬衣上晕开,难怪刚才我隐约觉得胸前一烫,此刻,它们迅速失温,衣服黏着肉,一阵发凉。
我暗自庆幸当时咖啡已温,此刻我没有被烫伤的忧虑。
小枫连忙从车里拿出抽纸,抽出纸巾小心洇擦我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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