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命大,也是你的本事。能活下去的话,我不阻止。”
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侯三微惊,试着运内力,却发现半分动弹不得。好生霸道的点穴手法!这女子…这女子未免太可怕了…
从围墙翻回自己的房间,凉月换了自己的衣服,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然后拿上佩剑,打算去找墨致远。
也许,事情真的比她想的要复杂很多。这件事,她可能真的需要人帮忙了。
走到庭院里,刚要穿过走廊,就听见独孤臣懒洋洋的声音:“月凉姑娘,这么急匆匆的,是往哪里去?”
凉月停住脚,转身便看见独孤臣、布曜和轩辕凌兰坐在凉亭里,都看着她的方向。
布曜打量了她一阵,叹气道:“姑奶奶,你又怎么得罪陛下了?现在的日子还不够刺激么?刚才陛下脸色很不好看地回宫了,估摸以后会同你算账。”
凉月点头,算是听见了,然后继续往府外走。
“哎,这什么人。”轩辕凌兰看着凉月的背影,嘟囔道:“看见公主不用行礼的么?居然直接就走了。”
独孤臣摇头道:“还没习惯她么?无礼也无礼惯了。只是我在想,今夜冰块儿纠缠那人,到底是为什么。”
布曜也很疑惑:“顾凉月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她做事一定有什么目的。现下她最关心的,应该是‘那件事吧’。”
“可是,那件事和侯三有什么关系?”独孤臣皱眉:“冰块儿该不会是在怀疑司徒府罢?”
轩辕凌兰在旁边听了半天,忍不住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什么这件事啊那件事的,完全说得她摸不清头脑。
独孤臣和布曜各自陷入沉思,没有理轩辕凌兰。公主殿下脸色很不好看,瞪了他们半晌,一甩袖子便走了。哼,不告诉她,她就不会去问皇兄么?皇兄不可能不知道的。
另一边,丞相府。
凉月依旧是翻进去的,月已高悬,整个府邸一片安静,庭院里也没有人。凉月正在想该去哪里找墨致远,便看见黑漆漆的府邸之中,只有一间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情不自禁往那间房间走去,凉月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那扇门。
“快进来吧,老夫年纪大了,经不起吓。”墨丞相的声音突然从里面传来,凉月一顿,继而失笑,上前去推开了门。
墨致远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见凉月进来,笑道:“我就知道你今夜必来,听说万花楼可是十分热闹。”
凉月挑眉:“丞相的消息很是灵通。”
前后不过两个时辰,连这里都知道了么?
墨丞相捻须而笑,道:“当奸臣者,若党羽不广、消息不通,何以生存?”
凉月微愣,随即走到书桌前面。刚刚墨致远一直在写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字帖。他的字苍劲有力,很是好看。
“如果我说,丞相您猜测的事情成真了,您有什么想法?”凉月拿起一张宣纸,静静地打量着道。
“情理之中。”墨致远笑了笑,眼里却有些沉重的神色,低声道:“就是因为知道会有这一天,这些年来我才苦心经营。司徒赫宇是假君子,那我便做真小人,相比之下,比我是真君子有利太多。”
“这是哪里的道理。”凉月好笑地摇头:“您若是真君子,尽心尽力辅佐陛下,遇上现在的情况,陛下定会多信你几分。总比现在连说也不敢说的好。”
墨致远叹息一声,苍老的脸上有些无奈:“你经历的人事太少,小姑娘。多信几分,但是撼不动司徒赫宇,那又有何用?反而给司徒赫宇以机会,让他寻机会除去我。这样的一步棋,当真明智么?”
凉月沉默,继而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是啊,司徒府在天启是何等的地位,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可以撼动的。更何况还有司徒凝在,轩辕子离哪里舍得动他的心头好?
“哎,老夫的宣纸快被你给撕碎了。”墨丞相看着走神的凉月,笑道:“快回神吧小姑娘。”
终究是年轻人,遇上这些事便有些力不从心了罢。毕竟对手何等强大,绝不是轻易就可以打败的人。
“我该怎么做?”
“嗯?”墨致远疑惑地看着突然出声的凉月。
“丞相您一定是有主意的罢。”凉月侧头,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从容淡定的老人,开口道:“或许在我来之前,您就已经想好了办法,有需要凉月做的事情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