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缓了下来,他支起身子,眼底的火热渐渐隐去了,他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剑眉微皱;“谁和你说的?”
凝香也是坐起了身子,她的长睫微微颤着,却并没有将梁母说出来。
梁泊昭深吸了口气,将腹中的情.欲压下,将她揽入怀中,道;“你身子弱,不能接连生育,我才会让人给你送来那些药汁。”
“已经一年多了,还不行吗?”
梁泊昭瞧着她白皙柔美的面颊,她的衣衫方才因着自己的撕扯,领口处有些凌乱,露出一小块嫩如凝脂的皮肤,引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了上去,她的肩头瘦削,倚在自己怀里,更是显得娇弱如柳,不可盈握。
“大夫说最少一年,大约等得久些,对你身子更有益处。”梁泊昭声音有些粗哑,一语言毕,已是俯身吻上了凝香纤细白嫩的颈脖,轻轻啃咬。
凝香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浑身都是再无力气,只能由着丈夫再次将自己压在身下。
她挣扎着侧开脸,紊乱着气息,轻声道;“相公,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梁泊昭扣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他的黑眸似火,对凝香低声说了一个字来;“好。”
他将她裹于身下,极尽缠绵。
皇上亲自赐婚,将掌上明珠永宁公主赐予定北王梁泊昭为嫡妃,因定北王已有妻室,其原配发妻董氏遂降为侧妃,次月初六乃是吉日,便是永宁公主出阁的日子。
皇帝重病在身,生怕自己支撑不了太久,是以圣旨刚下,礼部与宫中便是紧锣密鼓,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虽是一切从快从简,但天家排场仍是泼天的富贵,单是帝后赏赐下来的嫁妆,便有数箱之多。
而定北王府更是花团锦簇,皇帝特地从宫里派了两个嬷嬷去了王府,亲自督促着府里的仆妇,将一座王府无不是按着天家排场,布置的精致华贵,富丽非常,只等吉日,好迎公主入府。
凝香站在内院,望着外头走来走去的仆妇,那两个嬷嬷十分精干,来王府不久,已是颇有管家的派头,不时指指点点,将一众下人指使的团团转。
不知是谁瞧见了凝香,那两个嬷嬷回头,神色倨傲的对着凝香福了福身子,算是见了礼。
凝香心知圣旨已下,她已经从定北王正妃变成了侧妃,这些宫里的嬷嬷难免会将自己看轻,可她却并不觉得难过,自从那一日梁泊昭与自己说清了那些话,她这几日心里都是甜丝丝的,虽然不知道自己男人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可他的话自己总是信的,他既说了不娶,那就一定不会娶。
凝香并未待得多久,便领了侍女回房,少顷,便有丫鬟端了药汁,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走前吩咐,让您将这药喝了。”
凝香看着那碗药,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自那日与梁泊昭说,自己想再生一个孩子,次日便有御医上门,为她仔细把脉,而御医之后的话,却让她的心沉甸甸的,御医只说她近日五内郁结,气血两虚,眼下绝非要孩子的良机,若是此时有孕,对母体损害极大,定要疏肝理气,将心思放宽,待气血充盈时,再要为佳。
梁泊昭闻言,只让人给凝香送了一碗避子汤,那避子汤虽能止孕,却也极易伤身,自那一晚后,梁泊昭又有许多日子没有碰自己,只有昨晚....
凝香脸庞浮起一抹红晕,想起昨夜自己有意引诱,与夫君的恩爱,脸庞不免发烫。
凝香心里柔肠百转,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本就有着宫寒,不易有孕,上一个孩子也是好容易才怀上的,眼下哪怕不用这避子汤,怕也不是轻易就能怀上孩子的。更何况,她那样想给他生个孩子,即便损害自己的身子,又有何妨,哪怕要她的命,她也心甘情愿。
“先将药放下,我待会儿就喝。”凝香对着丫鬟开口,声音轻柔。
“可是...王爷说,一定要奴婢亲眼看着王妃喝下。”侍女显是十分为难。
“若王爷相问,你只管说我已经将药喝了,有我在,他不会怪罪你的。”凝香如此安慰着侍女,自己心里却也是惴惴的,不知自己这般擅作主张,若被梁泊昭知道了,他会不会生自个的气。
好容易才将侍女赶了出去,凝香端起那药,细细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只将汤药一滴不剩的倒在了痰盂里,才微微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