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本帅哥我,刚刚成年,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弱不禁风,分明就是一文弱书生。
书生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
我这人除了嘴硬,哪儿都不硬,愣是没求饶。
双手抱着脑袋说:“你打!你打!打死老子算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就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还跟我犟?我打死你个狗曰的!”赵二更生气了,当当当又给了我三拳。
第一拳打在了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了,好像开了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起都滚出来。
第二拳打在额头上,直打的眼棱缝裂,金星乱冒,红的、黑的、紫的一起绽放。
第三拳打在了太阳穴上,跟唱戏差不多,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这小子分明把自己当做了行侠仗义的鲁提辖,把我当做了欺男霸女的镇关西。
还他娘打上瘾了。
无奈,根本打不过他,只能找地方躲藏。
往哪儿藏呢?抬头一看,前面正好有个鸡窝。
那鸡窝的入口跟我脑袋大小差不多,我啥也不管了,顾头不顾腚,只好一脑袋扎进了鸡窝里。
心里还挺美:还好我拼命地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是靠脸吃饭的好不好?
赵二发现我一头扎进了鸡窝,只好在我的后背跟屁股上一阵乱捶。
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哪知道这时候,新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鸡窝里一点也不安全,天色已经黑透,所有的鸡都进了鸡窝,准备安寝了。
这只鸡窝里有三只鸡,两只老母鸡,一只大公鸡。三只鸡正在窝窝里谈情说爱。
我的脑袋骤然闯进它们的领地,一下子把三只鸡给惹火了。
那只大公鸡气急败坏,翅膀一扑闪,冲我的脑袋啄了过来,正好啄在额头上。
立刻,哥们的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还好没有啄中眼睛,要不然就成独眼龙了,以后泡妞都困难。
另一只老母鸡更加不像话,屁股一撅,翅膀一扇,嘎嘎几声鸣叫……嗤啦!竟然在我英俊的脑袋上拉了一泡米田共……。
卧槽!真他娘的倒霉。
这一下可受不了拉,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将赵二给顶翻在地。
我的脑袋从鸡窝里挣出来,就像从土里拔出一个带泥的萝卜,哪儿都臭烘烘的。
一股无名的怒火窜天而起,指着他的鼻子怒道:“赵二!你还有完没完?你狗曰的问清楚没有?不是我占你老婆便宜,是你老婆在勾搭我……。”
“你说啥?”赵二楞了一下:“偷了我老婆,还有胆子还手?奶奶的,不活了,小爷跟你拼了!我砍死你个王八蛋!”
赵二气急败坏,丧失了理智,一下子跳将起来,飞身扑进厨房。
眨眼的时间,他举着一柄菜刀气势汹汹奔了出来,寒光闪闪的刀锋直奔我的脖子。
这是要拼命的节奏,吓得我花儿一紧,虎躯一震,差点尿裤子。
咋办?咋办?
第一个感觉是赶紧逃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等他的刀子靠近,我飞身而起,一个鹞子翻身,直奔他家猪圈的矮墙。
上去猪圈,在矮墙上借了一把力,再次腾空跃起,窜上了墙头。身子一翻,消失在了墙那边。
跳过去以后自己也纳闷,我啥时候练成了绝顶的轻功?
墙那边是大街,逃上大街就安全了,隔壁就是我家。
这边传来赵二竭嘶底里的嚎叫:“杨初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找你爹老子讲理去!”
接下来,又听到了门栓的响动。
俗话说好狗撵不上怕狗,没等他拉开门栓,我撒丫子狂奔,冲回家咣当关上了院门。
后背靠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砰砰乱跳的小心肝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