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又摸?七八天前来城里的时候,都摸一路了。
现在要回家了,再摸,回家咋跟香菱交代?
没等我明白过来,嫂子的手又穿过我的棉衣,按在了我肚子上,上下左右划拉。
一边划拉一边说:“又熬七八天了,回家以后你就守着香菱了,以后想摸都难了……抓紧时间。”
本来是不想摸的,兴致又被她挑起,那就摸吧,不摸白不摸。
于是,我跟翠花又倒在了牛车的车厢里,敞开扣子,相互抚摸。
这一次摸得时间更长,因为放慢了老牛的速度,从中午开始,一直摸到日落西山。
他把我全身摸个遍,我也把她全身摸个遍。
路上没碰到任何人,山道弯弯,一片空寂,大年二十九,谁不在家过年?
一路上,她痉挛了三次,我也哆嗦了三次,两个人里面的衣服湿透三次,直到看见影影绰绰的村庄方才作罢。
把衣服整理好,扣子扣完整,裤腰带又检查三遍,这才没事人一样走进村子。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新对联。
村子里的鞭炮声一阵比一阵点得欢畅,山民都在煮饺子,饺子的香气从每家每户的门窗里飘出来,散发上大街。
整个仙台山充实着过年的味道。
把牲口牵进院子,我赶紧卸车,翠花却蹦蹦跳跳进了屋子。
嫂子的兴致很好,满面春光,进屋就欢呼起来:“过年喽,吃饺子喽!”
香菱跟娘已经包好了饺子,等着我们回来下锅,发现翠花回来,娘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洗手去?不嫌膈应啊?”
翠花吐吐舌头,洗手去了。
香菱知道我也回来了,赶紧扑出屋子,拿笤帚帮我弹去了一身的灰尘。
“初九,你回来了?好想你啊。”女人抱上就亲。
心里好害怕,真担心她看出啥端倪,跟做了亏心事一样,眼光不敢跟她的眼光对视。
香菱问:“初九你咋了?脸色恁不好看?”
我说:“没啥,没啥?可能累的。”
的确是累得,一路上哆嗦那么多次,无奈的精华都粘衣服上面了,能不累吗?
香菱同样很兴奋:“初九,听茂源叔说,你跟嫂子在城里终于将电线电杆搞到了手,咱村马上就要通上电灯了?”
“恩。”
“你真有本事,还是俺当家的有能耐。”
看着媳妇引以为傲的样子,真不知道咋交代。
老子发誓,跟嫂子是最后一次,以后谁再摸她!就是鳖养的。
“初九,快,洗手,吃饭,今晚的饺子可好吃了!”
洗手水早就打好了,不凉不热,香菱拿着毛巾帮着我洗了手。
然后一家人开始吃饭。
饭吃起来没滋味,不是饺子不好吃,还是因为害怕,提心吊胆的。
如果香菱知道我跟嫂子在路上摸,啃,亲,咬,还跟她一起打哆嗦,不知道会闹成啥样子?年也别过了。
好在啥也没发现,一家人其乐融融,饭后,香菱非要拉我看社火不可。
今年村子里有钱了,茂源叔又组织村民点起了社火,高跷队跟锣鼓队也组建了起来。
可我没心思看,脑子里还是怕,满是对香菱的愧疚。
很早就进了棉被,靠在炕上看书。
香菱发现我不出门,社火也不看了,帮着娘刷锅洗碗以后,门一关,衣服一扯,光溜溜就上了炕。
她跟翠花一样,进棉被两手就往我咯吱窝里捞,说:“哎呀,还是你这儿暖和。”
我的身体一震,忽然想起了跟嫂子的那句对话: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更暖和,你要不要试试?
可面对香菱,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觉得自己很不干净,会玷污媳妇的身子。
香菱的手又开始划拉了,从胸口上一直滑向我的肚子,一边划拉一边问:“初九,七八天了,累不累?”
“不累,跟孟哥在一起天天喝酒,怎么会累?”
“茂源叔跟爹说,你们在城里帮着黄局长的闺女治病,他们才答应给咱们送电的,那女孩叫啥名字?”
“他叫小宁。”
“她长哩俊不俊?”
“俊,不过没你俊。”
“那跟嫂子翠花比起来,俺俊,还是她俊?”
“当然是你俊,你比咱嫂俊一千倍,一万倍。”
“那嫂子翠花白,还是俺白?”
“你白,你比她白多了。”
“那嫂子翠花咬得痛,还是俺咬得痛?”
“都不痛……。”
“那嫂子翠花的肚子软,还是俺的肚子软?”
“当然是她的软……啊?你说啥呢?”
忽悠一下我明白了,原来香菱是在套我的话,因为她已经看出了破绽。
她的手在我胸口上画着圆,那个圆里,正是翠花路上啃的,最明显的两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