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袭还没有完结。
就在我把小天翼跟辛巴从葫芦口救出来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白鼻子狼王就领着他的狼族卫队袭击了工地。
它们咬死了赵二哥,让孙桂兰变成了梨花村的又一个寡妇。
当时,因为急于寻找孩子,五天的时间我没到工地去。
狼群被我用猎枪吓跑,当天晚上,就把山上的工地团团围住。
人跟狼结下了永世解不开的怨仇。
旧恨自不必说,新仇就是那隆隆的炮声。
山民们开山崩路,接连的爆破打扰了仙台山千百年的宁静,也打乱了山里野狼的生活。
炮声惊得它们四散奔逃,也让山里大型的猎物销声匿迹。
再加上一场铺天盖地的桃花雪,群狼真的被饥饿逼上了崩溃的边缘。
它们知道村子无法攻击了,因为村子里的狗群训练有素,让狼群寸步难行,所以他们就转而开始攻击工地。
半夜12点,群狼悄悄靠近了工人们的帐篷群。
山路已经修出去五里地,距离村子远了,而且工具特别多,所以必须要找人看守。
很多男人也懒得回家,跑来跑去太麻烦,所以他们就住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生了炭火,特别的温暖,赵二,孟哥,还有狗蛋都在。
电灯下,孟哥在研究图纸,寻找着山路开凿的捷径,赵二哥跟狗蛋在旁边下棋。
眼看着子夜时分,大家各回各的帐篷睡觉。
危险也就在这一刻降临。
第一个瞅到狼冲进工地的是狗蛋。
狗蛋有个毛病,每次睡觉前,必然要撒泡尿,要不然睡不踏实。
于是,从孟哥的帐篷里出来,狗蛋就裤子一扯,腰带一解,把两只破轮胎的鸡公车拉出,冲着一块山石放水。
雪地上哗哗响,狗蛋用尿水漫不经心画着地图。
不知道是谁,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狗蛋就说:“别闹,再闹就尿裤子上了。”
他觉得是赵二在给他开玩笑,所以没搭理。
尿完以后,将那个见不得光的东西放进了鸟……巢。系上裤腰带,打算回到自己帐篷里睡觉。
微微一摆头,借着微弱的雪光他瞅清楚了,肩膀上搭的竟然不是人手,而是一只毛茸茸的狼爪。
刷拉!狗蛋就出一身汗,立刻明白身后不是赵二哥,应该是条狼。
他被狼从后面抱上了脖子。
狼这东西聪明滴很,不会随意攻击人。
它们往往选择是最佳的时间,最佳的位置,跟最佳的攻击距离,袭击的时候,也是一招致命。
狗蛋差点没吓死,但是立刻冷静下来。
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被狼从后面抱上脖子,人不能转头。
一转头就糟了,因为你的脖子会完全暴露在狼牙之下,它正好可以咬中你的喉咙。
狗蛋竭力压抑着砰砰的心跳,而且他可以感受到那条狼直立了起来,舌头也吐出去老长,正在舔他的脑瓜子。
他还可以感受到狼嘴巴喷出的呼呼热气。
忽然,这小子就出手了,猛地低头,瞬间抬手抓住狼爪,腰身向下一哈,将那条大狼从后背给摔到了前面。
这一手是野狼没有想到的,娘的,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就这样,狼被狗蛋生生从后面砸在地上,吱吱两声尖叫。
一击命中,狗蛋开始呐喊了:“狼!有狼!孟哥,赵二哥!打狼啊!”
他第一个跑的方向不是帐篷,而是帐篷不远处的一把铁锨。
猛地将铁锨抡在手里,直奔那条狼铲了过去。
狗蛋一声大喝,帐篷里的孟哥跟赵二都听到了。
大部分的工人都没有回家,虽说工地距离村子不远,家里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可工地上热闹。
这儿有村子里管饭,啥都有,激情高涨的山民也懒得来回跑。
这个时候,正是工人熟睡的时间,谁也想不到,狼群将所有的帐篷包围了。
狗蛋扯嗓子一喊,孟哥跟赵二从帐篷里跑了出来,仔细一瞅,两个人惊得三魂升了天,七魄着地滚。
根本不是一条狼,四面八方至少近百条狼对工地进行了疯狂的袭击。
漫山遍野哪儿都是野狼的清影,乌压压一大片,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只。
工地的帐篷群偏偏建立在山道一侧的开阔地带,立刻变成了群狼杀戮的战场。
有的狼好像就是搞破坏,扑向发电机,在发电机的电线上撕咬,将电线扯得七零八落。
有的狼跳上了柴油桶,用身子猛烈撞击,将油桶撞得咚咚作响。
更多的狼用牙齿撕裂帐篷,一脑袋扎进去见人就扑,见人就咬。
很快,无数的帐篷里传出了工人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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