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重量,顶多算是多盖一层被子。
桂兰嫂气喘吁吁,不知道在孟哥的身上喘了多久。
从草毡子里爬出来的时候,是被我拉出来的,好像拔出一个白光光的萝卜。
女人慌慌张张穿衣服,问:“不知道他有没有被砸伤?用不用收拾一下?”
我说:“没事,你在上面都没砸伤,他在下面就更没事了。瞧你力气大得?把窝棚都弄塌了。”
桂兰嫂穿好了衣服,还是恋恋不舍:“初九,他晚上在这儿一个人冷不冷?怕不怕狼?万一冻着咋办?”
我说:“你放心,狼走不到这儿来,没事的。”
“初九,俺不走行不行?好想陪着他在这儿过夜。”
我说:“现在可不行,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照顾他。”
“就这样走俺不舍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俺已经是他的人了……。”
我说:“你走不走?要不然你俩的破事儿我还不管了,想跟他白头到头厮守一生,你就听我的。”
就这样,桂兰嫂被我拉走了,扯回了家。
女人一步一回头,对男人恋恋不舍。
我也回头瞅了一眼,孟哥的鼾声还挺大,身体直挺挺的,活脱脱一具僵尸。
他应该没有察觉,甚至把刚才的剧烈当做了梦。
说不定他还陶醉在这个梦里懒得醒呢?
就这样,在我的撮合下,孙桂兰跟孟哥有了第一次……。
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恶心,像个拉皮条的。
可后来一想,不这样,就不可能把孟哥的心拴住,不可能留下他的人,留下他的根,仙台山就会少一个经天纬地的大能人,心里就踏实多了。
老子这是为了梨花村的经济建设好不好?没有孟哥,这条山路都修不出去。
第二天醒过来太阳已经老高了,我又提上瓦罐去给孟哥送饭。
走到田地里,孟哥竟然醒了,正在哪儿收拾窝棚。
他有点迷惑不解,说:“初九啊,昨晚那坛子酒劲儿真大,我都喝迷糊了。窝棚啥时候塌了,砸我身上的都不知道。”
我说:“没事,这窝棚搭起来好几年了,年老失修,可能昨晚风大,吹塌了,下午我帮你弄个更结实的。”
孟哥一边用绳子捆木棍,一边说:“夜儿个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嫂子回来了,俺俩又开始过日子了。”
我说:“你这叫夜有所思,日有所梦。别忙活了,吃饭,吃饭。”
我心说,你何止做了个美梦,说不定还腰酸呢?就孙桂兰那抽水机,没把你抽干就不错了。
再后来,孙桂兰跟孟哥的事儿一共发生过两次。第五天一次,第十天一次。
都是我用高粱酒把他灌蒙,然后桂兰嫂主动扑上去的。
每次醒过来,孟哥都是忧心忡忡,老是跟我嘀咕:“昨晚,你嫂子又回来了。怪事!我怎么最近老梦到她?”
我没有做声,在旁边捂着嘴偷笑。
三次以后,桂兰嫂就不来了,直到这一年的九月底,女人一阵恶心,忽然跑厕所去干呕,啥也吐不出来,我才知道事情成功了。
因为孟哥已经将一粒种子成功播进了女人的肚子里,那种子开始在桂兰嫂肥沃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这一天,桂兰嫂果然找到了我,说:“初九,俺觉得浑身不得劲,是不是有了?你帮俺摸摸。”
于是,我就抓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脉。
我可是有名的小中医,当然会摸脉了,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不摸不知道,摸摸好奇妙。
这一摸不要紧,果然摸到一股胎动,是喜脉。
我说:“嫂,事情成功了,接下来该我出手了。”
“啊?真的?”女人惊喜非常,眼睛里闪出了泪花。
我说:“放心,我绝对不会搞错,走!找孟哥算账去!”
就这样,我拉着桂兰嫂一口气冲上了地里的窝棚。
当时,孟哥正在地里点起一堆火,烤红薯吃。
初冬的红薯成熟了,用来烤着吃,味道最鲜美,又面又甜,既可以做干粮,也是最美味的零食。
火堆上的红薯焦黄枯干味道鲜美,满野地冒着香气。
看到我跟桂兰嫂,孟哥非常兴奋,说:“桂兰,初九,来……尝尝味道好不好。”
我装作怒不可解的样子,猛地将红薯打落在地,大喝一声:“吃个屁!孟哥,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干的好事!”
孟哥吃一惊,赶紧问:“咋了?”
我怒道:“你干了啥?自己不知道?”
孟哥摇摇头:“不知道啊,到底咋了?”
我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脖领子:“一个月前,桂兰嫂上山给你送饭,你为啥欺负她?现在他肚子里有孩子了,你说咋办?”
孙桂兰在旁边捂着脸哇地哭了,声泪俱下;“呜呜呜……没脸见人了,俺该咋办啊?啊呵呵呵……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