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果然给他做了饭,摊了煎饼,还煮俩鸡蛋,让二毛吃饱了好干活儿。
吃饱喝足,俩人开始忙活了。
女人将他拉进屋子,上了门栓,没上炕衣服就扯光了,简陋的茅草房里打出一道白光光的利闪。
二毛看到这女人还挺白的,很瘦,一点也不丰满,繁重的体力劳动把她折磨得像一只佝偻的干虾。
这只干虾的四肢并不匀称,跟麻杆子一样,两侧的肋骨根根凸起,脑袋上的头发也焦黄枯干。
而且,也不知道她多久没洗澡了,身上翻出一股味道,好像死了三天的老鼠。
大山里缺水,这儿的女人半年都不洗一次澡。
尽管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她还是感到了女人的羞涩跟窘迫,两手交叉护着前胸,羞答答瞅着他。
隐隐约约,二毛发现她的前胸并不鼓大,明显的营养不良。
那种苍白的瘦弱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她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到底男人真死了,假死了,是不是骗他的,二毛的心里依然没底。
可异性的吸引立刻牵住了他的心,不能控制,男人的眼睛里闪出渴望的亮光。
他就那么上去抱了她的肩,搂了她的腰,把女人抱上了土炕。
土炕上不干净,被窝很凌乱,发出霉烂的味道,上面净是窟窿。
他还有啥资格嫌弃?比起每晚在大街上,抱着那头公猪取暖,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至少现在有女人,有炕,有一口热乎乎的煎饼充饥。
就这样,两个肮脏的身体缠在一起,贴紧了,融合了。
女人迫不及待,伸手也扯了二毛的衣服,一下将他长满赖利的光脑袋按在了怀里。
天色已经黑透,屋子里躁动起来……咿咿呀呀,哼哼哈哈,跟两头猪拱圈一样。
二毛别看长哩丑,那方面的功能还是挺强悍的。
不一会儿女人就扭曲起来,嚎叫起来:“光头哥哥亲老公……俺没你真不中……。”
三间茅草房差点被俩人折腾塌。
一直鼓捣到后半夜,俩人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男人女人都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四条腿,四只手臂,一胖一瘦两个白身体,满登登排一炕。
这时候,二毛才想起还不知道这女人叫啥名字呢,跟人家睡了,名字都不知道,忒没礼貌。
于是他问:“你叫啥?”
女人说:“叫啥不重要,俺也不会告诉你。你也别告诉俺你的名字。”
二毛说:“那咱俩总的有个称呼吧?”
女人说:“俺叫你劁猪的,你就叫俺瓜妹子。”
所谓的瓜妹子,在山里人的嘴巴里,就是傻妹子。
这个名字听起来粗俗,但是又亲切,二毛觉得,这不是她的真名字。
不知道名字更好,免得将来麻烦,其实他也知道,女人只是想跟他耍耍,过后谁也不记得谁,不用负任何责任。
“那行,以后你就叫俺劁猪的,俺就叫你瓜妹子。”
女人格格一笑:“劁猪的,逮不逮?爽不爽?”
二毛说:“逮!爽!”
“俺也逮,也爽!那你别走了行不行?就在这附近劁猪,把这儿的猪劁完了再走,多在俺家住几天。”
二毛说:“中,那你帮我拉客户,一天劁不完这附近的猪,我一天不离开。”
“劁猪的,你真好,再来一次……。”
“干嘛再来一次?再来三次……。”
“嘻嘻嘻……。”
“咯咯咯……。”
俩人又缠在一起。
二毛还真的不走了,住在了瓜妹子哪儿,一住就是十几天。
在这十几天里,女人果然帮着她拉了不少的生意。
瓜妹子出门就帮他宣传,说二毛手艺好,技术高,劁猪煽狗从来不用第二刀,谁家有猪赶紧找他劁。
有骡子马需要钉掌的找他,谁家老母猪需要怀孕,老母牛需要接生的,也找他,手艺可棒了。
果然,被瓜妹子这么一吆喝,整个土窑村就炸了锅,找二毛劁猪煽狗,阉割骡马的络绎不绝。
二毛在瓜妹子哪儿吃,在花妹子哪儿喝,晚上陪着女人住,生意一来,饭碗一放,提上刀子牵起老母猪就走。
所以,他挣了不少钱。
而瓜妹子得到的回报,仅仅是让男人晚上给她舒畅。
当村里人问起瓜妹子,跟那劁猪的啥关系时,瓜妹子总是说:“他是俺娘家姑姑的儿子,俺的表弟。”
表弟做生意,做到表姐哪儿,并且住表姐家,情理上也说得过去,所以没有引起村里人过分的怀疑。
眼瞅着这附近的生意要做完,所有的猪都劁掉,骡马也钉上了掌子,没有老母牛需要接生,母猪需要播种了,二毛也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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