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狼!
嗤啦!江百岸冲一裤子尿。
怀里的确是一条狼,他把狼当做翠花亲了。
暗夜里,辛巴的个子非常威武,跟一头牛犊子差不多,眼睛烁烁放着绿光,仿佛两盏绿灯笼。
辛巴还冲江公子打个哈欠,嘴巴张开,跟面盆一样,四颗獠牙寒光闪闪,又细又长,好像想要把他一口吞下。
江百岸都要吓蒙了,浑身嗖地冒一层冷汗,酒全醒了。
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跑,跑得慢了,狼就会吞了他!
“妈呀!狼啊,救命啊!”
他跟兔子似的,嗖嗖嗖不见了踪影。
根本没地方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他记得跟我一起喝酒来着,咋会在野地里过夜?
不会是有梦游症吧?难道半夜从杨初九家的炕上,梦游到了荒山野岭?
那儿是路啊?那儿是村子?
三更半夜,瞅不到村子里的灯光,村民起早贪黑,早就熄灯睡觉了。
人都走光了,跟媳妇喊炕的也没了。
所以,江百岸只有在野地里兜圈圈,这头跑那头,那头跑这头。
一边跑一边喊:“打狼啊!狼来了,狼咬宝宝了……。”
别看他年纪不小,娇生惯养的真没见过狼,城里的大少爷没来过荒山野岭。
忽然,隐隐约约瞅到一处灯光,高坡上有一座建筑。
啥也不顾了,啥也不想了,他就冲着灯光跑。
辛巴发现江百岸上去了仙人台的土坡,尾巴一摇,慢条斯理跟在后面。
它在保护江百岸,担心他遭遇狼袭。
可在江百岸看来,这条狼是追他,打算吃了他的肉。
所以,辛巴越是追,他跑得越欢畅,喊叫的声音都变调了。
来到奶奶庙的门口,江百岸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轻功,鹞子翻身,嗖地上去了铁栅栏门。
可他不知道,学校的铁栅门是经过改造的。
当初,门上面的钢筋全部磨成了尖尖,根根朝上,宛如标枪,第一是防止盗贼,第二是防止野狼窜过来。
江百岸上去,往铁门上一坐,冲后面的辛巴怒道:“来啊,咬我啊,有本事就上来。”
他嘚瑟地不行,觉得自己站的位置高,狼扑不到他。
辛巴没搭理他,两只灯笼眼瞅了那么几下,歪着脑袋。
江百岸忽然觉得不对劲,被啥东西扎了一下屁股?而且屁股正在漏水,滴滴答答向下淌。
抬手摸一把,奶奶的,竟然是血……。
这才感到屁股疼,一根尖利好比枪尖一样的钢筋正中他的后眼。
“啊——!”江百岸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叫,差点从铁门上栽下来。
其实他根本栽不下来,因为那根钢筋刺进去老深老深,足足半尺。
“哎呀!救命啊!怎么被……爆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咋回事,无缘无故的,为啥坐标枪上了?
主要是害怕狼咬,没看清楚,慌了。
狗王辛巴也发现了不妙,于是冲着奶奶庙的铁门给小丽报信。
“汪汪汪,汪汪!”
小丽没睡,正在屋子里备课。
他跟俺媳妇香菱都是小学校的老师,每天给孩子们上课,也每天备课,有时候备到很晚才睡。
外面传来了狗叫声,也传来了人叫声,小丽姐就是一愣。
还以为学校进了流氓,她一手抄起手电,一手抄起擀面杖,冲向了学校的大铁门。
手电筒一晃,小丽噗嗤捂着嘴巴笑了,问:“你是谁?”
这是江百岸跟小丽第一次邂逅,特别的尴尬,也特别的狼狈。
因为那时候,他的橘……花正在饱受摧残。
第一眼瞅到小丽,江百岸好像瞅到了救星。
他不相信这古老的奶奶庙里会有人,甚至把女人当做了女鬼,或者狐仙。
因为只有女鬼,或者狐仙,才有胆子住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他赶紧求饶:“狐仙姐姐救命,救命啊……。”
小丽一愣:“你喊俺啥?”
“喔,女鬼姐姐救命!”
“我呸!你才是鬼?仔细瞅瞅,俺是人好不好?”
“别管是谁!大姐救命……你大慈大悲啊。”
小丽没有立刻救他,因为不知道这男人三更半夜跑来干啥?
她也没见过江百岸,根本不认识,估计是意图不轨。
要嘛是贼,要嘛就是看上俺的美色,不怀好意。
好人谁三更半夜翻墙头?
“喂!你到底是谁?俺凭啥救你?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江百岸赶紧解释:“我是好人啊。”
“那你来俺家干啥?”
“我是被狼追到这儿来的?”
“狼?哪儿来的狼?”
江百岸忍着剧痛,抬手一指辛巴:“就是它,他想吃了我。”
小丽一瞅,笑得更厉害了:“喔,这不是狼,是狗啊,杨初九家喂的狗,它是……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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