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旁边的枕头上发现一根头发,很长很长,分明是女人的头发。
拿起那根头发,瞪着眼睛瞧。
觉得这头发不是李燕的,李燕的头发黄,而这根头发却乌黑油亮。
难道是李燕其它地方的毛发?……会有这么长?
还好这根毛发不是弯曲的。
搔搔脑袋,正在迷惑不解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呼唤声:“初九!吃饭了……。”
李燕提着早点走进了门诊部,咣当又关上了门。
我赶紧穿衣服,然后洗手洗脸,走进大厅,李燕已经摆好了餐桌,将油条烧饼还有豆腐脑摆开了。
女人的脸红扑扑的,有点不自在,眼神也扑朔迷离。
我没坐下,反而死死盯着她瞅,好像要把女人的身体看穿。
李燕抬手撩一下头发问:“咋了?你看俺干啥?俺身上脏啊?”
我问:“你昨天晚上跟我干啥了?”
李燕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不以为然道:“没干啥啊?咋了?”
“你咋了你不知道?”
“废话!当然不知道,咋了?”
“那我的衣服……是谁剥下来的?”
李燕楞了一下:“你自己吧,自己解的衣服你问谁?”
我怒道:“鬼扯!我喝醉酒从不解衣服睡觉,在家都是香菱帮我,在这儿除了你没别人!”
李燕说:“你以为自己香啊?俺才懒得解你的衣服,看你的臭屁股呢。”
“你还狡辩?李燕,我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趁火打劫,调戏纯情少男!”
“咯咯咯……。”李燕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捂着肚子说:“你也算纯情少男?都孩子爹了好不好?”
“你还笑?老实交代,昨天钻我被里的……是不是你?”
“是不是俺,你自己不知道?”
“废话!我喝醉了,那知道那么多?还以为是香菱呢。”
“你确认那是香菱?”
她一句话把我问住了,说是香菱那是自找借口,分明就像红霞嘛。
“你别绕开话题,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夜儿个在哪儿睡的?”
李燕说:“俺大姨哪儿啊?大姨没在家,出差去了,你占了俺的床,俺只好找别的地方休息了。
杨初九你咋了?喝几杯猫尿还有功了?大早上起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亏人家还辛辛苦苦帮着你买早点。”
我说:“你别唬我,虽然我喝多了,可酒醉自有三分醒。跟一个女人睡觉,我会不知道?李燕,你到底搞啥鬼?”
李燕说:“俺……没搞鬼,你吃不吃?不吃拉倒!好心做了驴肝肺。”
女人死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李燕当初喜欢过我,这一点无可厚非。
两年前,在仙台县城的小旅馆里,她就跟我玩过这一出。
那一天同样是把本帅哥灌醉,然后拉进旅馆开房,半夜进了我的棉被。
我把她当成了媳妇红霞,跟她有了第一次。
再后来,她还威胁我说自己怀孕了,差点没被她吓死。
今天又来这一套,真是生可忍孰不可忍。
不由上去抓了她的手腕子,怒道:“你说啊?不说清楚今天不准吃饭!”
李燕开始挣扎:“初九你放开!你弄疼俺了,放手!”
“你不说清楚,就不放手!李燕,你是不是想先斩后奏,怀上孩子再威胁我?破坏我的家庭,从而达到嫁给我的目的?想不到你心计这么深。”
李燕说:“杨初九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你以为自己是谁?是个女人都想嫁给你?混蛋!俺还是闺女呢!”
“啥?……你还是闺女?”我惊愕了。
李燕的脸更红了,不由自主点点头。
“我不信!”
“那你咋着才能信?要不要俺解下衣服,让你检查身体?”
我说:“不必!山人自然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于是,我一下扑向了旁边工具架子上的按摩工具。
工具架子上有很多按摩工具,按摩手套,推油,按摩香水,火罐,医用银针……。
还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叫守宫砂。
守宫砂是我们按摩门诊的不传法宝。只要点在手腕上,立刻可以判断出一个女人是闺女还是媳妇。
因为涉及到客人的隐私问题,有些话不能问,只能利用守宫砂辨别。
是姑娘,守宫砂点上去立刻跟皮肤粘在一起,色彩鲜亮,久而不退。
是过来的女人,三分钟不到,就会被皮肤吸收,消失无踪。
我粘一点守宫砂,点在了李燕的手腕上,死死抓着没让她动。
三分钟过去了,守宫砂果然色彩鲜艳,用手搓也搓不掉了。
李燕问:“你现在相信了?人家真的是闺女。”
我傻眼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是李燕,真的不是她,这次不是她,上次在县城的小旅馆里,也不是她。
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