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担心她的死鬼男人忽然出现,也担心她的死鬼婆婆忽然出现。
估计就是吓我,想把我留下。
杏儿说:“初九哥,闷得慌,干点啥好呢?”
我说:“睡你的觉,难不成让我当孩子哄你,给你讲故事?”
杏儿说:“那有啥不好?你就把俺当香菱,给俺讲故事睡觉。”
我说:“香菱跟你才不一样呢,香菱躺下根本不听故事。”
“那你俩晚上躺下干啥?”
我好想跟她说,两口子躺下还能干啥?直接鼓捣呗……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香菱才没那么多废话呢,直接得很,也简单地很。
她做梦都想要个孩子,嫁给我两年,俺俩一直在为孩子的事儿奋斗终生,孜孜不倦,夜以继……日!
我在等杏儿睡着,可这女人根本没打算睡。她的话绕过来绕过去,总离不开一个字……炕。
说来说去,就是想把我勾上炕。
她说:“初九哥,其实俺不喜欢二憨的,当初嫁给二憨,完全是俺爹逼得。俺一点也不幸福。”
我说:“你从前幸福不幸福,那不管我的事儿,赶紧睡觉,我也困了,想回家。”
她说:“俺好羡慕香菱,能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不如你跟疼香菱一样,疼俺一次呗,就在这儿……别走。”
说着,她的手跟蛇一样缠了过来,一下子缠上了我的两肋。
我又吓一跳,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相露出来了,于是赶紧站起来,想冲出屋子。
可女人没撒手,将我抱得死死的,这么用力一站,生生将她从棉被里拖了出来。
首先拉出来的是两个黑黝黝的肩膀,然后是黑黝黝的后背。
再一用力,女人的中间也被拖出了棉被。
中间哪一段特别白,白如凝脂,嫩白如雪。
也就是说,杏儿不是天生黑,完全是在田间劳动,被日头给晒得,白才是女人的本色。
中间的位置,因为衣服的遮掩,太阳晒不到,所以就跟雪团一样。
又是一个斑马。这一下子让我想起了素英嫂子的妊娠斑。
好多女人生过孩子以后,都会留下妊娠斑。
但是杏儿没有,哪儿都是光洁的,哪儿都是滑溜的,肚子也是紧绷的。
发现她没穿衣服,我更加害怕了,怒道:“你干啥,松开!”
杏儿说:“初九啊,跟俺耍耍吧……没男人,真的忍不住,让俺报答你一下。”
我说:“你松开!报答啥?我有啥好报答的?”
杏儿说:“初九哥,是你让俺活的像个人,是你让俺活得有尊严。是你让俺挣了钱,半年不到挣了七八万。是你让俺做了小组长,活得抬起了头,挺起了胸……这些就足够了,你是俺的大恩人,俺也没啥报答你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我说:“你不用挺,胸本来就不小。”
哭笑不得了,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一丝不挂,就那么缠着你,你不激动?除非生理不正常。
虽说杏儿没有翠花那么白,没有香菱那么俏,可她健康啊。
老实说真的心动了,血流加快了,呼吸急促了,差一点点就将她揽怀里按倒了。
可一想到翠花,一想到香菱,就觉得自己是牲口。
本来跟翠花就说不清道不明,再把杏儿咔嚓掉,这辈子在香菱面前都没法做人了。
家里有白面馍,何必抢人家的黑窝窝?
我说:“初九哥不是那样的人,你松开不松开?不松别怪我不客气了!”
杏儿说:“不松!初九,俺是认真的……。”
我真的急了,猛然抬手,噗嗤,一根二寸的银针扎在了杏儿的脖子上。
女人浑身一软两手松开,眼睛一闭晕倒在了炕上。
这一针扎的是她后脖子上的昏睡穴,对身体没有伤害,睡一觉起来反而神清气爽。
杏儿就那么华丽丽晕倒了,我赶紧拉过棉被,帮着她遮掩身体,还在她脑袋下垫了个枕头。
忙活完一切,这才准备回家。
可刚刚扭转身,差点没吓死,因为身后真的站了一个人。
是俺媳妇香菱,香菱正笑眯眯瞅着我。
吓得我一脑门子冷汗,都不知道咋解释。
这种场面是没法解释的,杏儿已经光了,我的衣服也被女人扯得乱七八糟。一男一女这个样子,说没猫腻,鬼才信?
可香菱却笑眯眯地,问:“初九,你咋不回家?”
不解释也得解释:“哎呀香菱,你听我说,下午帮着杏儿糊房顶,她非请我吃饭不可。吃过饭又说害怕,非让我陪着她睡觉……。”
“那你睡了没?”
“现在还没有。”
香菱说:“你别解释,其实俺早来了,在窗户外面站好久了,你俩的话俺都听见了。”
我说:“那就好,感谢苍天!我啥也没干。”
香菱却掩口一笑:“人家是好意,让你睡,你就睡呗,你是村长啊,应该助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