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哎……瞧瞧人家,再看看你?跟初九比起来,你真不是东西……。”
“她爹,俺又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了,当初村子里的那些罚款,初九准备退给群众了。因为他要把仙台山所有的山民请回来,让所有人都种地,都过上好日子。
现在初九没钱了,因为他手里的三十万,全都用来开荒了,开了四千亩地,也用来购买白菜种子。
但是不怕,年底收入就回来了,有了钱,他就把当初的罚款,一点点还给大家。
那可是你当初造的孽,人家初九还要一点点帮你偿还……他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啊。”
总之,陶姐每天回家啥都说,村子里发生任何事儿,都告诉二毛。
二毛的表情平淡,没有生气,没有喜悦,仰面朝天眨着三角眼,总是那么默默听。
忽然,他问出一句话:“陶姐,你是不是喜欢杨初九?”
陶姐一愣,问:“你咋这样说?”
二毛道:“你每天回家,句句离不开杨初九,你提到杨初九的名字,比提到咱娃,咱娘的次数加起来都多,我知道你喜欢他……。”
陶二姐的脸红了,嗔怒一声:“胡说八道,你吃得哪门子干醋?人家初九本来就能干。”
二毛说:“我知道,我没生气,真的,也不嫉妒。杨初九的确能干,比我强得多,所以我说你要跟着他,他指到哪儿你打到哪儿。
以后他发达了,绝对不会亏待你。跟着他,你的才华会尽力施展,他会帮着你实现梦想,将来飞黄腾达。”
陶姐就帮男人掖一下被子,说:“其实你也能干,一点也不次于杨初九,你俩的能力差不多。可你却不走正路,专走歪门邪道……如果你跟初九一样,心眼好,跟他携手并肩,咱村会变得更好。”
二毛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杨初九尿一个壶里去。但是我不恨他。就算将来好了,也不会跟他为敌……这些天我想了很多,错了,当初的确是错了……出来混,早晚要还,这是报应……”
陶姐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还不算太晚,至少你还活着,活着比啥都强。
俺不指望你将来出人头地,只是希望你活着,孩子有个爹。你在炕上瘫一辈子,俺就这么伺候你一辈子。”
二毛的眼泪流了出来,说:“苦了你了,拖累你了,可惜我啥也给不了你。”
陶姐说:“你活着,就啥都有了,全都给俺了。”
二毛知道陶姐的苦。
女人不单单要照顾他,照顾孩子,还要照顾那些地。
自留地加上承包的地,三十多亩。一个女人根本忙不过来。
好在我帮着陶姐雇佣了不少人,出钱就可以了,女人只是指指画画。
这些都不是问题,人生最大的问题,她却无法解决……就是生理问题。
二毛等于是个残废,虽说那个地方没被野狼叼走,可剧烈的伤痛让他暂时不能冲动。
没冲动,女人就无法解决生理问题。
为了补偿陶姐,每天晚上下来红薯窖,他都摸她。
撩开她的衣服,一点点摸,将她全身摸个遍。陶姐也闭着眼睛,让男人摸。
可光摸也不行啊?摸,等于是在点火,将女人的烈火点起来,可咋着也扑不灭。
所以,有时候陶姐就扑向二毛,抱着他的赖利头抚摸,啃咬。
摸是不能尽兴的,女人特别难受。
看着二姐难受的样子,二毛就说:“陶姐,你去偷人吧?偷谁都行,是个男人就行。”
陶姐就打他一拳:“你让俺偷谁?仙台山俺谁也看不上。”
二毛说:“那就去偷杨初九。”
陶姐说:“你放屁!俺对杨初九只有敬仰,只有膜拜,咋能糟践他?再说偷杨初九,对不起香菱啊,也对不起翠花……杏儿勾过他,没成功。素英也勾过他,同样没成功。杨初九油盐不进。”
二毛就呵呵一笑:“这辈子除了翠花和香菱,没人能把他勾上炕。我给你出个主意,一定能得逞。”
陶姐问:“啥主意?”
“你把自己打扮成翠花或者香菱,把他约打麦场,趁着夜色,把他咔嚓了不就完了?”
陶姐哭笑不得,抬手打男人一拳:“亏你想得出来,把俺的身子给初九,你舍得?”
二毛说:“舍得,给别人不舍得,给杨初九就舍得。跟他睡,对你有好处。我算是摸透他了,那个女人跟他那么一次,他就会对那个女人负责一辈子……只要摸着黑把他咔嚓了,你要月亮,他不给你星星。”
我不知道二毛脑子是咋长的,那时候非要把陶姐弄我棉被里不可。
十多年以后才明白,他是为陶姐好。
那是一种无奈的付出,也是一种无愧于女人救命之恩的心理报偿。
他不但要让陶姐过得幸福,舒服,还要为女人铺一条锦绣的大道。
他对陶姐是真爱……。
一句话,没有二毛在背后出谋划策默默支持,也不会有陶姐后来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