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燕打电话的第二天,第二个炸雷也从天而降。
翠花跟孟哥回来了,两个人垂头丧气。
我问:“咋了?让你俩去拉客户,咋垂头丧气回来了?”
孟哥的双手有点发抖,说:“初九,完了,咱们仙台山今年的收入,恐怕要完了……。”
“为啥啊?”我莫名其妙问。
翠花怒道:“还不是江老婆儿搞得鬼?”
“江老婆儿又咋了?”
翠花说:“江百岸的老娘恼恨你抢走她儿子,通知了我们所有的客户,谁跟杨初九做生意,朝阳蔬菜公司将会跟谁彻底断绝来往,以后,谁也不会得到朝阳蔬菜公司的销售权。
简单滴说,她把我们所有的客户都吓跑了。”
我大吃一惊,要知道,朝阳蔬菜公司很厉害的。
它在市场上的份额很大很大,方圆数千里的菜贩子,全都跟朝阳公司有协议,那些客户也都从哪儿进保鲜的蔬菜。
Y市的蔬菜加工厂,只不过是江百岸老娘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公司。在其他城市,比这个工厂大得多的工厂,她至少还有十几处。
目前,我们的实力小,人家的实力大,遇到蔬菜的灾荒年,他们都要依靠朝阳蔬菜公司存活。
所以,他们宁可得罪我,也不会得罪江百岸的老娘。
孟哥说:“初九,江伯母要挟我们的客户,谁做我们的蔬菜生意,就是跟她为敌,就是朝阳公司不共戴天的仇人。本来谈好的几个客户,不得不跟我们解约了,今年的白菜,恐怕是卖不出去了。”
啪!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骂道:“江老婆儿太不是东西了,这不是想挤死我吗?”
孟哥说:“对!她就是想挤死我们!看着我们所有的菜全部烂掉。初九,你快想办法啊。”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点傻眼。
如果真的找不到客户,这些白菜运不出去,那只能生生看着烂掉。
虽说冬季的大白菜可以储存,过完年也能买,可那要损耗太多的分量。
储存起来的菜,那些损耗就等于扔钱。
咋办,咋办?
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蒙了。
嫂子翠花说:“初九啊,如果咱们有自己的厂,可以加工这些菜,就不用受人欺负了。”
的确,自己有个工厂就好了,完全可以利用蔬菜保鲜技术,全部将菜加工,加工以后的菜不会脱水分,至少可以储存半年,慢慢销售。
可现在不是没钱开厂吗?说这些话都是扯淡。
我摸着下巴,将胡子扯掉若干,毛都拔光了,也没想出注意。
其实我嘴巴上胡子本来就不多。
孟哥说:“初九,你别转圈圈啊,快想办法啊?”
我说:“老子这不正在想嘛,你急个啥?”
“你再想不出来,那些菜就长爆了,很多菜因为来不及销售,都裂开了。”
没办法,只有去求江百岸老娘了,让他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而且我知道,即便她肯收购我们的白菜,也会从价格上压我们,会很低很低。
价格低也比烂掉强。
于是我说:“孟哥,这样,你先在家,跟陶寡妇,杏儿,瓜妹子他们一点点装车,继续送给大东和二东。
捡那些熟透的菜装车,半包心的那些,让人在下雪以前储存起来,我跟嫂子到Y市去一趟,找一下江老婆儿,跟她谈谈。”
孟哥说:“江老婆儿会听你的?”
孟哥一般不叫江百岸的老娘江老婆儿,因为他尊敬江百岸,不想亵渎他的老娘。
可她做事情这么绝,把我们给逼上了死路,所以不得不诅咒他。
我说:“你放心,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一手按摩绝技,不信她不屈服。”
“那好,你们一路小心,家里的事儿交给我,你放心,我保证不让一颗白菜烂掉。”
就这样,当天下午,我跟翠花一起来到了Y市。
第一场龙争虎斗,终于拉开了序幕。
这是我跟江百岸的老娘第一次交手。小爷不怕她。
宁欺白发叟,莫欺少年穷,是至理名言。
意思是说,宁可欺负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千万不要欺负少年人。
因为少年的寿命长,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有天你遭他手里,他会整死你。
江百岸的老娘老了,还能活几天?将来真的碰到老子手里,我他妈掐死她!
所以我大义凛然,挺着胸脯跟翠花一起来到了朝阳蔬菜公司。
这家蔬菜公司我跟翠花都很熟悉。
当初,翠花在这儿打过一年的工,学过蔬菜保鲜技术。
我跟李燕也在这家工厂的大门口开了一年的按摩门诊。
工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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