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燕,你回吧,俺跟初九还有话说。”
巧燕瞅瞅我,再瞅瞅翠花,抿嘴一笑:“咋?你俩还有悄悄话儿?”
我说:“让你走你就走,嫂子找我一定有事儿。”
巧燕小嘴巴一噘:“俺才懒得听你俩说那些甜言蜜语呢?哼!”女孩子气呼呼走了。
工地上只剩下了我跟翠花……瞅瞅四周没人,我一下扯了翠花的手,拉进怀里。一只手揽着嫂子的腰,一只手穿过衣服,摸上了她的胸,轻轻揉,慢慢磨……。
哪知道嫂子却下把我推开了,有点生气:“初九,俺问你,你跟巧燕……咋回事?”
“咋了?”
“说实话,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
“咋?你嫉妒了?”
“嫉妒个屁!全村人都说你俩有了那个事儿,她肚子都被你搞大了,要不然这么俊的洋学生,会跟你来到仙台山?你俩……啥时候好上的?”
“好个毛!她把我当哥,我把她当妹。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三个月前咱们开按摩门诊那会儿,这丫头还没从国外回来呢。
既然没回来,她哪儿来的孩子?我又怎么跟她好?别听那些碎嘴的老娘们乱嚼舌根子。”
翠花眼睛一瞪:“那你老实交代,当初去救江百岸,被一条狗追,是不是进了人家姑娘的房,爬上了她的炕,钻了她的被窝……?”
我说:“误会,误会而已,你被狗追急了,也会爬炕上,钻被窝。”
“那你有没有亲她的嘴巴,摸她的……乃,占有她的身体?。”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
“那你参加江百岸婚礼那天,挟持巧燕跟她住一块,过了一晚是不是真的?”
“是,不过那晚,她睡炕上我睡地上,不要说亲嘴摸乃,小手手都没拉过。”
翠花还不相信:“真的?”
“废话,骗你干嘛?”
“那你说,俺俊,还是巧燕俊?”
“当然是你俊,你是杨玉环,王昭君,她是狗尾巴草。”
“那……俺白,还是她白?”
“当然是你白,你是梨花,是白雪,巧燕就是一煎饼果子。”
“那俺的乃……大,还是她的乃……大?”
“当然是你的大,你的是棉花包,她的是小笼包。”
“那俺的腿功好,还是她的腿功好?”
“当然你的腿功好,你练的是太极,以柔克刚,她就是一个跳芭蕾的。”
翠花说:“呸!露馅了吧?既然你跟她没亲过,没摸过,为啥知道她是煎饼果子?小笼包,腿功没俺好,分明是骗人!”
啪!一记耳光抽过来,嫂子气呼呼的,差点把我扇蒙。
我眼冒金星,在地上滴溜溜转俩圈儿,站定以后,愣是没分出东南西北来。
“你打我干啥?”
翠花说:“打你是为你好,让你长点记性!杨初九,俺算是看错了你!家里有个做饭的,外面有个好看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你勾三搭四,吆五喝六,从今以后,你休想碰俺,滚!”
翠花说完气呼呼跑了。
其实她相信我跟巧燕没啥,可就是按耐不住那种嫉妒。
这一巴掌是警告,也是发泄嫉妒的手段。
打就打吧,打是疼,骂是爱,最爱就是扇脑袋,这叫爱之深恨之切。
所以嫂子给我一巴掌,我不但没生气,还挺高兴。
有本事就再给我一巴掌,扇死我算了。
嫂子的力气不大,挠痒痒一样,不是很疼,与其说扇一巴掌,不如说扒拉我一趔趄。
她才舍不得真打我呢。
甩甩乱糟糟的长毛头发,整理一下衣服,同样准备回家。
可刚刚走出一米高的工厂门口,忽然又一条身影站在我面前。
这一次是巧燕,巧燕也瞪俩眼瞅着我,叉着腰,因为生气的缘故,胸口一鼓一鼓,兔子似得蹦跶。
我问:“咋了?你咋还没回家?”
巧燕怒道:“杨初九,你个没良心的!刚才跟翠花的悄悄话,俺都听到了!谁是狗尾巴草?谁是煎饼果子?谁是小笼包……你找死!”
没明白咋回事,巧燕的巴掌也抡圆了“啪!”同样给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气真大,我又转了仨圈儿,差点被她扇掉门牙。
左边耳朵嗡,右边耳朵嗡,眼前面金灯换银灯,腿肚子转筋咯嘣嘣。
老半天才明白过来,抬手捂上脸:“你疯了?干嘛也打我?”
巧燕说:“老娘打你?惹急了,我踹死你!以后no狗尾巴草,no煎饼果子,no小笼包,听到没有?”
我赶紧说:“听到了,听到了。”
她也啐我一口,身子一扭,这才气愤愤走了。
五分钟不到,被两个女人抽两巴掌,我他妈就是一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