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假发也梳得溜光水滑,脸上被野狼扯烂的伤疤,看上去也很威武。
俗话说钱壮英雄胆,他走路的姿势也不一样了,不再左摇右摆,反而铿锵有力。
几天以后,饲养场开了一次董事会。
所谓的董事,也就两家,一个是二毛,一个是张德全。
张德全从城里赶回来,参加了会议。
会议桌上有五个人,张德全,二毛,秀莲,再就是小赵和小李。
二毛正是宣布,自己成为了这儿的股东,跟张德全各有一半的股权。
张德全没感到惊讶,因为自己的股份没动,还是那么多。
赵茅缸多占的一成股份,是人家应得的,那是管理干股。
除非他再请一个比二毛更加能干的人,来代替他总经理的位置。
可目前,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
再说,他挺赏识赵茅缸的,有胆量,有魄力,有技术,成熟,老练。
在他的管理下,这半年的时间,饲养场已经初见成效。
奶牛的产奶量生生比去年多了五分之一,猪崽的数量也比去年多了三百多头。
没有一头驴子病死,没有出现过一头牲口非正常死亡现象。
就是羊圈里的羊,也比去年多了五百只羊羔子。
这样的人才不用,难道要被同行挖走?成为自己的对手?
所以,张德全不但没有嫉妒,反而站起来跟他握手,说:“茅缸兄弟,恭喜恭喜,希望咱俩强强联手,办起Y市最大的饲养场。”
二毛也赶紧站起来,跟张德全握手,说:“张哥,咱俩早见过面,你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
听赵茅缸这么说,张德全才开始上下打量这个年轻人。
他上面看三眼,下面看三眼,中间看六眼,一共看了十二眼,还是没认出来。
“咱俩从前见过……?我真的认不出来了。”
二毛说:“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儿。不记得……那就算了。”
天知道他就是当初拐走自己老婆的二毛?
五年多不见,人的模样早就变了,名字也变了。再加上老张老眼昏花,也没往哪方面想。
二毛呵呵一笑,现在他还不想跟张德全翻脸,因为不到翻脸的时候。
他还要继续韬光养晦,借助将军岭这块风水宝地,把饲养场发展壮大。
啥时候等自己还清贷款,真正有了资产,就会一脚把他踹出去。甚至把他搞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旁边的秀莲一直没说话,眼巴巴瞅着二毛。
二毛在她的心里,形象越来越高大。
这是个不一般的男人,半年的时间,就能鹤立鸡群,迅速雄起,他的才华跟能力,绝不在杨初九之下。
女人对二毛更爱慕了。
张德全开完会就走了,继续返城,管理Y市的生意。这就给了秀莲和二毛更大的空间。
现在,秀莲跟二毛私会,就显得更加明目张胆了。
因为这饲养场有张家的股份,作为张家的人,跟总经理谈工作,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她大白天就进了二毛的办公室,继续跟男人摸。
二毛正在哪儿看文件,秀莲进来了,从背后蒙上了他的眼,娇滴滴问:“猜猜俺是谁?”
二毛就扯了她的手,说:“不用猜,是张嫂。”
秀莲就倒在了男人的怀里,用指头勾男人的脸,另只手滑进男人的衣襟里面,摸啊摸,捞啊捞。
二毛赶紧将她推开,说:“从今以后,咱俩保持距离,再也不能胡来了。”
秀莲惊愕了一下,问:“为啥?嫌弃俺了?涨能耐了?成为了股东,了不起了?”
二毛说:“不是,因为,你只能是我嫂子,咱俩不能这样不清不白的。”
女人说:“嘚瑟,再嘚瑟,裤子一抹,衣服一解,俺不信你不是从前的赵茅缸?装啥正经?”
二毛眼睛一瞪:“你给我庄重点!咱俩本来就没啥!”
女人吓一跳,惊呆了,问:“茅缸,你咋了?难道你忘了咱俩在一块的日子?那个土窑,那个打麦场,还有村南的庄家地,跟这儿的办公桌?从前你多热情,多温柔,咋有了股份就这样?”
二毛说:“从前咱俩好,因为你是老板娘,我是员工。
现在,我跟你男人是合作伙伴。咱俩的关系,会直接影响到公司以后的发展。我把事业看得很重,不想有任何麻烦。”
“你说啥?俺是麻烦?当初你把俺抱怀里亲的时候,咋不说麻烦?在高粱地土窑里滚的时候,咋不说麻烦?现在有身份了,就开始嫌弃,还是不是男人?”
女人气急了,不由分说,又把二毛按倒在了转椅上。
男人被弄个四脚朝天,担心外面的员工看见,所以只能悄悄地。
秀莲的纠缠,不过是二毛事业道路上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他成功步伐。
他是非常能干的,短短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这一年的冬天,三千万就被挣了回来。
牛场的小牛长大了,开始上栏,卖了一百头老牛。
那些猪崽子也长起来了,三批活猪正式上市。
老羊也卖了好几批,再加上成熟的驴子,除去所有的开销,还掉所有的贷款,他又多出五百万。
也就是说,他的实际总资产,已经达到了三千五百万。
从这一年起,二毛的事业摇摇直上,一下子超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