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量急剧减少。
场地的消失,把那些约会的男女憋燥地不行,所以他们纷纷改变战场,地点不再是打麦场,而是改作了村南庄稼地对面的原始密林。
赶到打麦场的时候,月光很好,风儿很柔,草尖尖上挂满了夜露。
翠花已经等在那儿了,靠在一座不大的麦垛上。
我问:“啥事儿?你咋了?有啥事儿不能在办公室说?”
翠花问:“初九,最近,你很舒服吧?花儿的身材好不好?皮肤白不白?身条顺不顺?”
我问:”你胡说八道个啥?啥白不白,顺不顺,好不好的,你都听到了啥?”
翠花眼睛一瞪:“你还骗俺?最近村子里都在传言,说你跟花儿好了,老实交代,你跟她到底咋回事?”
我说:“翠花,别人不信我你也不信?我杨初九是那样的人吗?花儿还小,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帮着她考试,完全是在尽一个大哥哥的责任。她爹没了,娘没了,大明叔撒手人寰的时候,特意让我照顾他们姐弟俩。”
翠花抿了抿嘴唇,接着问:“那你老实交代,送她参加高考的路上,你俩……是不是好了?你是不是占有了人家小姑娘的身子,把她给……拿下了?”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我承认,哪天遭遇了大雨,我俩的衣服全都被淋湿,在树林里晒干才离开的,我也的确无意中瞅了花儿的身体,可我啥也没干啊,你要相信我。”
翠花说:“我信你个屁!那你俩在学校外面的小旅馆,是咋回事?”
“这个就更简单了,因为那天她学开摩托,摔伤了腿,我把她背回到学校。
偏偏赶上她淋雨以后感冒,第二天要参加高考,所以没住宿舍,我跟她一起住在了小旅馆。”
翠花问:“在小旅馆你是不是给她按摩了,摸了她,亲了她?”
我说:“按摩是真的,因为她感冒发烧,不立刻帮她按摩她就无法参加高考,可我没亲她。”
翠花苦苦一笑:“花儿那么俊,简直是个万人迷,女孩子解下衣服,你竟然不冲动?”
“好吧,我承认我曾经冲动过,可冲动又能咋着?就是帮着她按摩,的确没干别的。”
“你就没有亲她的嘴巴?企图占有她的身子?”
“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胡扯!除非你是大罗神仙,花儿那么诱人,俺不信你能坚持得住!”
我也苦笑了,怒道:“是不是我跟花儿鼓捣点真事儿出来,你才满意?人家是小姑娘好不好?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不能侮辱花儿!”
翠花说:“初九,你还狡辩?花儿自己都承认了,她说她在树林子里跟你……耍了?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也跟你……耍了,她的身子已经是你的了,你还不承认?”
忽悠一下,我明白了,这些谣言起初是建斌那小子传出去的。
建斌那王八蛋口无遮拦,逮啥说啥,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竟然把我跟花儿那天在旅馆开房的事儿添油加醋,宣扬一番。
其他的谣言,是花儿自己散布出去的,。
女孩就是要宣传我跟她有了肌肤之亲。
这丫头精得很,想利用舆论的压力,拆散我的家庭,让我抛弃香菱,达到跟我在一块的目的。
双重的舆论压力,假的也变成了真的,难怪翠花不相信。
我说:“嫂子,一句话,你信我,还是信那些谣言?信我,你就别在意,我跟花儿是清白的,信那些谣言,我也没办法,咱俩就分手。”
翠花说:“你让俺咋信你?花儿是孤儿,可不用你一个外人同情,她的确是在高考,可你干嘛那么上心?她又不是你妹?”
初九,人言可畏啊,你目前可是董事长,全村的人都在看着你的一言一行。你是不是嫌弃香菱,嫌弃俺,想另觅新欢?”
我说:“你住口!狗屁另觅新欢!我现在就告诉你,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花儿还是小姑娘呢。”
“姑娘不姑娘的,你说了不算,那玩意儿又没啥记号。”
我瞪大了眼,傻呆呆瞅着翠花:“想不到咱俩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那还说个鸟?你爱咋认为,就咋认为,随你的便!”
说完,我拔腿就走,根本无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杨初九你给俺站住!”我停住了脚步,翠花泪眼汪汪说:“好啊,现在连俺最起码的忠告你都不想听,看来你是真的变了心,好!既然这样,那就……散伙!”
我说:“散伙就散伙!以后分道扬镳,谁也别搭理谁!”
话声落地,我真的走了,只剩下翠花一个人趴在打麦场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