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个窟窿。
张德全在Y市是举足重轻的人物,请来的人也非富即贵,要是嘛商界名流,要嘛就是高官要员。
天下所有的男人全都一个德行,见到漂亮小妮子恨不得多瞅几眼。
上到将相王侯,下到黎民百姓,穿上衣服像个人,裤子一抹,全他妈一个鸟样。
张德全看到我乐地不行,端着酒杯过来迎接:“哎呀,我们的蔬菜国王来了,初九,我的好兄弟,就知道你一定来给老哥哥捧场。”
我说:“张哥,你好福气啊,哪儿又勾搭个姑娘?第五次娶媳妇儿了吧?你的身子骨受得了吗?别把人家压坏了,恭喜,恭喜。”
张德全知道我喜欢开玩笑,老脸一红:“见笑见笑,你个混蛋就知道编排我。不是结婚是订婚,结婚的时候再请你喝喜酒。”
然后他赶紧给我介绍其他人,大家相互认识。
其实也不用介绍,大多数都认识,他们也认识我。老张老李和老刘,当官卖地倒石油,干啥的都有。
“哎呀,杨初九,你也来了?幸会幸会,还带着太太嘞,你太太好漂亮。”
我说:“你的也不错,嫂子啥时候生啊?肚子不小了,一瞅就是儿子。”
“快了,快了,啥时候你再摸摸她,这样生起来比较顺产,麻烦你了。”
“放心,放心,咱哥俩谁跟谁?把你媳妇交给我,保证好好摸,仔细摸,使劲摸……。”
很多人见到我,都哭着喊着让我摸他们老婆,老子不摸,他们还不乐意,感到没面子。
没办法,按摩绝技太有名了,家喻户晓。
里里外外都是人,都是名流,红酒喝了不少。
瞅瞅时间差不多了,我端着酒杯说:“张哥,把新嫂子叫出来呗,让大家瞅瞅,看漂亮不?”
我这么一咋呼,立刻,四周的人全都开始起哄:“是呀老张,新媳妇儿嘞?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呗。”
张德全微微一笑,冲着宴会厅那边摆摆手,很快音乐声响起,新娘子出来了。
老张上去搀扶了新娘子的手,慢慢走过红地毯,洋音乐很有节奏,跟出殡一样。
第一眼瞅到那新娘子,我就惊呆了,简直目瞪口呆。
只见她,行走香风阵阵,体态百媚千娇,巧手丹青难画描,周身上下堆俏,一头青丝如墨染,衫袖半掩描花腕,裙下微露小金莲。
往上看,颜如桃花香腮美,美而俊俏娥眉弯,弯眉杏眼悬胆鼻,鼻梁端正唇如丹,丹珠一点樱桃口,口内两排银牙含。
一走玄女出天庭,二走嫦娥离广寒,三走腊梅耐寒冬。四走轻摇白牡丹,走五步,石榴莲,六步七步百媚生,八步九步好比海棠迎风站。
不但我呆住了,翠花捂着嘴巴也呆住了。
就在大家都为张德全新媳妇儿美貌感叹的时候,地板上传来咣当一声脆响。
我跟翠花的酒杯一起掉在了地上,俺两口子也是一起尖叫起来的:“陶花!……咋是你啊?”
做梦也想不到,张德全订婚的新娘竟然是陶花。
我已经四年没见过陶花了。
最后一次见她,是四年前去找香菱的时候,女孩子在半路上拦截了我。
当时,她非要跟我一起去把香菱嫂找回来,我骗她回家拿行李。
可陶花冲下山坡,我这边油门一拧,摩托车飞走了。
陶花在山坡上跳着脚骂,只骂初九哥是个大骗子。
我走的那一年,陶花已经拿到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准备到国都去上大学了。
四年的时间,她应该大学毕业了,可我却一直没见过她。
因为这丫头根本没回过梨花村。
她咋就跟张德全搞在了一起,成为了这老王八蛋的新娘?
我跟翠花瞅到了她,陶花也瞅到了我俩。
“初九哥……?”她也瞪大了双眼。
不知道咋回事儿,一股冲天的怒火从我脑门上升起,猛地抬手,稀里哗啦,旁边的桌子就被我掀翻了。
眼睛一瞪怒道:“陶花!你干啥?这四年,你那儿去了?”
陶花眼巴巴瞅着我跟翠花,撇撇嘴,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然后,女人嚎哭一声,捂着脸,拖着白裙子跑了。
“陶花儿……。”翠花一瞅不好,赶紧追了过去,从宴会厅门口一直追到大街上。
我的眼睛里闪出两把刀子,冲张德全怒喝一声:“张哥!我需要听你解释一下,到底咋回事儿?”
张德全也生气了,怒道:“杨初九!你咋回事儿?干嘛捣乱?掀翻我的桌子扫我的兴?老子订婚招你惹你了?”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陶花是我仙台山的人,我杨初九的妹子!你狗曰的老王八蛋勾搭我妹子,老子没烧你房子就不错了!老实交代,是不是你骗了她?”
我他娘才不管这是啥场合呢,天王老子在场也不怕。高官,富商,名流,去你妈妈的吻!
就这样,张德全的订婚派对被我一脚踹散了,差点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