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他一头一脸。骂了声:“无耻!!”
张德全抬手抹掉一脸的水珠子,气急了,怒道“杨初九!想不到竟然跟我动手?信不信我找人揍你,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我说:“既然敢动手,就没害怕打架,老实说,你这儿几个酒囊饭袋,我还真没放眼睛里!”
张德全说:“行行行,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知道你身手好,有两下子,也知道你一口气杀掉过一百多条野狼,狼都怕你。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陶花我不要了,送给你中不?你拉回去,做妹妹也好,做小老婆也罢,不管我的事儿。
可我告诉你,咱们俩的兄弟今天是做到头了,以后,别想我买你一颗白菜。生意场上相撞,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也冷冷一笑:“行啊,放马过来吧,小爷儿接招就是了。下雨天打孩子,反正我整天闲得蛋疼,正想跟你老哥过过招呢……告辞!!”
“恕不远送!!”
就这样,拱拱手我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那张掀翻的桌子。
从这天起,我跟张德全之间的矛盾正式产生,一场新的商业鏖战,也由此拉开序幕。
走出宴会厅的大门,我瞅到了捂着脸啼哭的陶花,也瞅到了正在安慰她的媳妇翠花。
看到我出来,翠花问:“跟张老板闹翻了?”
我点点头:“闹翻了。”
翠花说:“就知道你这脾气,天王老子也不怕!闹翻了更好,这人俺瞅着就恶心。”
陶花还在那儿哭,我眼睛一瞪:“你还有脸哭?你脑子被驴给踹了,还是假奶粉吃多了?张德全根本不是好人!老实交代,你咋跟他混一块的?他骗你了没有?”
陶花一边哭一边问:“你指的是啥?”
我说:“还有啥?有没有被他占便宜?告诉我,现在我就进去拧掉他的脑袋!”
陶花说:“现在还没有……。”
我吁了口气,其实张德全这人还是挺守规矩的,是个坏人,不是小人。
小人跟坏人不一样,能得罪坏人,不得罪小人。
坏人再怎么坏,都有他的规矩,有他的底线,他的坏就摆在哪儿,任凭你自己选择。
而小人则不同,常常在你最不经意间下刀子,还是从背后捅你,让你猝不及防。
他们做事情没有底线,为达目的决不罢休,不择手段。
在得不到姑娘的同意之前,张德全不会随便解开一个女人的扣子。
当然,他会不择手段征求你的同意。
我问:“到底咋回事儿?你咋着认识他的?他用啥要挟了你?”
陶花说:“他没要挟俺,是俺自己乐意的。俺乐意嫁给他,你管不着!你算老几,又是俺啥人?俺嫁给谁,管你屁事?”
“不知廉耻!!”啪!抬手我就是一巴掌,重重刮在了陶花的脸上,力气不大,可花儿的脸蛋还是被我打了五个手指印。
陶花一瞪眼:“杨初九你混蛋!凭啥打我?”
我说:“就凭你爹临死前把你姐弟俩托付给我!就凭你爹临死前那两滴不舍的眼泪!我有责任保护你,不能明知道是火坑,也看着你往里跳!!”
的确,陶花的爹老子陶大明也是坏人,当初,他两次劫持陶二姐,两次把女人绑进山洞,还跟女人干下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事儿。
当所有的山民跟公务人员包围山洞,他无所遁逃的时候,陶大明扯着嗓子喊:“杨初九,俺闺女跟儿子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们,要不然九泉之下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花儿,顺子,跟着你初九哥,好好走正路,千万别学爹,给祖宗脸上抹黑啊。”
这些话时刻像一阵炸雷在我耳朵边响起,所以花儿跟顺子的安危,生活,时刻牵挂着我的心。
我帮着他兄妹两个掏学费,供她们上学,还给他们盖了新房子。婚丧嫁娶,我都要一手包揽,把他俩当弟弟妹妹看。
花儿说:“杨初九你不配!俺就乐意跳火坑,那又咋了?。俺就乐意傍大款,那又咋了?谁都比你强。
四年前,是你把俺扔下的,扔下就走了,让俺一个人孤零零去上学。
俺想你的时候你在哪儿?俺弟出事儿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你娶了红霞娶香菱,娶了香菱你又娶翠花,没有往俺这儿瞟过一眼?你是个超级大混蛋!”
其实花儿的话,统统都是废话,说过来说过去,还不是喜欢本帅哥?想代替香菱的位置,跟我过日子?
起初,我也喜欢过她,谁让她长恁漂亮?
可不行啊,我有香菱,有翠花,再勾搭个小姑娘,仙台人的人会咋着看?
老子的脊梁骨都会被人戳穿,根本无法抬头做人。
天下美女多的是,不可能全部拉被窝里去吧?
所以更多的时候,我都是望美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