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不到,仙台山的流言再次纷纷而起。
我跟陶花在Y市一晚风流,被四个村子的群众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
可能从前关于我的流言太多,全村人都麻痹了,这件事没有在企业里引起多大的波澜。
大山在改变,生活在改变,所有人的思想都在逐渐开放,有身份的人,谁不是三妻四妾,家里有个做饭的,外面有个好看的,远方有个思念的。
随波逐流而已。
反正我是麻痹了,就是可怜陶花,毁掉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啊……。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陶花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女孩反而变得精神焕发。
早上起来去工厂,远远瞅到陶花,我赶紧躲着她走,低着头跟个罪人一样。
可还是被陶花瞧见了,女孩子呼唤一声:“初九哥……。”蹦蹦跳跳飞了过来,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陶花的样子变了,头发盘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短裙,头上打着蝴蝶结,下面光俩腿。
白得像雪,光得耀眼,蚊子落上面也要拄拐棍,要不然会滑一跤。
后悔啊,遗憾啊,为啥那天晚上就喝醉了,没好好感受一下这个美好身体呢?
陶花的情绪很好,那天的事儿好像忘记了,以为我没听见,又喊:“初九哥,你去干啥?”
我的眼光不敢跟她相碰:“不咋,不咋,到工厂去瞅瞅。”
“那咱俩一块去呗。”
我问:“你到工厂干啥?”
陶花大眼睛一眨:“你忘了?俺去工厂工作啊,正找你嘞,你答应过俺的,要俺在村里找活儿干,撵着你种菜,杨董,赏碗饭吃呗?还有啥职位不?”
“这个……?”我哑然了。
陶花是我弄回来的,女孩子要生活就必须工作。而且我已经答应过她,让她到工厂去。
我说:“那个啥,企业的人事调动不归我管,你去找巧燕吧,她是总经理。不过这丫头拧得很,恐怕你要投简历应聘,跟其他人一样,走程序。”
陶花说:“大哥,你可是董事长啊,竟然说了不算?”
我说:“不是我说了不算,安排个人进去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的职位,巧燕能量才施用,放心,你去找她,她会给你个合适的岗位。”
陶花说:“那行,俺去找巧燕姐,咱俩那晚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睡一觉,不算啥的,再说是俺乐意的。”
女孩子说完回眸一笑,蹦蹦跳跳又走了。
那晚的事儿,她根本没当回事,还乐得不行。
终于从女孩变成女人了,跟占了多大便宜一样,吃亏的那个好像是我。
花儿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将自己的简历放在了巧燕的办公桌上。
这一下让巧燕作难了,因为她不知道啥工作适合花儿。
做经理吧,企业的经理位置全都满了。
做主管吧,女孩又没啥工作经验。
到车间去?那是扯淡!把董事长的情人放车间,不找死吗,杨初九还不训死我?
这些天,我跟陶花的那些事儿,巧燕同样如雷贯耳。
她对花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更多的是无奈。
早想跟杨初九来一个晚上,没想到被花儿抢了先,这丫头快我一步,着实可恨。
最后巧燕咬咬牙,说:“花儿,这样,初九哥的身边还缺个秘书,你给他当秘书吧。也就抄抄写写,拿个文件,端茶送水啥的。”
花儿对这个工作很满意,于是,当天就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那个办公室就是个样子,一个礼拜都不进去一回。
因为本董事长是甩手掌柜,该干的活儿,其他人全都帮着我干了。
对于花儿的这个工作位置,我心有余悸,更加不敢随便去办公室了,免得翠花怀疑。
晚上,躺棉被里,我跟翠花说:“媳妇儿,巧燕安排花儿……做了我的秘书,你有啥意见不?有意见请指示。”
翠花说:“没意见,挺好。”
我说:“巧燕也是,明知道我是甩手掌柜,屁事儿没有,自己闲得都蛋疼,还安排个秘书。”
翠花说:“那不挺好嘛,以后你就……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我瞪大了眼,半天没说话,最后使劲推了她一把,说声:“无聊……。”就不理她了。
接下来的几天,仙台山一如既往地平静,所有的山民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种平静让人感到压抑,疯狂。这是一种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奏。
有经验的企业家一鼻子就能嗅出其中的火药味。
这种味道不单单我闻出来了,江百岸跟孟哥闻出来了,就是远在Y市的我哥杨初八也闻了出来。
第一个打电话过来的,就是我哥。
哥在电话里说:“初九,你要小心了,得罪了张德全,他很快就会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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