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活寡。”
李燕说:“俺乐意,俺看上的不是你杨家的万贯家财,相中的就是你这个人,你活着就是俺男人,一天是夫妻,永世是夫妻。”
新婚的头一天,他俩没有欢笑,反而抱在一起哭了。李燕是在赌,用感情,用我教会她的按摩秘术赌自己的幸福。
这一局她赌对了,因为哥哥的病不但没有再恶化,以后的日子反而越来越好。
在中西医的结合跟按摩秘术的作用下,他一天比一天健康。到最后,癌细胞反而神奇地消失了。那些为他治病的医生,也感到不可思议。
除了我为他聘请名医,按摩针灸,嫂子李燕的爱,也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哥哥成亲的头一晚,宴席很久才散,孙桂兰帮着哥嫂扫了炕,离开了。然后,哥哥跟李燕宽衣解带。
我在外面喝到很晚,因为市里的几个领导晚上才过来,不得不招待他们。
回到屋子,已经是半夜11点,翠花却没睡,还在那儿嗑瓜子。
我问:“你咋不睡?”
翠花噗嗤一笑:“等你嘞。”
我问:“等我干啥?”
翠花说:“等你一起听咱哥的房啊。”
“啥,你想听房?”
“那当然了,咱们村的规矩,不是哥哥成亲,小叔子听房吗?”
我说:“你无聊,那是从前,其实,哥哥成亲小叔子听房,不是为了听哥嫂鼓捣,而是大人在间接教会小叔子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谁让那时候封闭,啥也不懂啊?现在咱俩都成亲那么久了,你不用学经验了,还听个毛毛雨?”
翠花说:“初九,可俺……想听。你说,李燕还是不是闺女?她知道不知道夫妻俩的那点事儿?万一不会呢?咱可以教她。”
我说:“你傻啊?还教李燕?李燕是大专生好不好?人家学生理卫生的时候,你还在家锄地嘞。再说她本来就是医生,人的生理她那儿不知道啊?”
我懒得搭理她,赶紧解衣服睡觉。哥哥成亲我是最累的,啥都是我跑。
翠花咯咯一笑,扑上了炕,在我脸上啃一口,说:“咱听听呗,听听呗,好刺激,好新鲜的。俺想知道,别人两口子,是不是跟咱一样。”
我苦笑一声:“你呀,啥时候这么八卦?那有弟媳妇听大伯子房的?”
翠花哼一声:“成亲三天之内不分大小,啥大伯子弟媳妇儿的?你说你去不去吧?”
我说:“不去!你也不准去,我最看不起听房的,不道德。”
翠花一听笑得更厉害了,说:“那俺当初跟你哥成亲,你咋听?”
我说:“那时候我小,啥也不懂,爹娘让我学经验呗。”
“那你都学到了啥?”
我说:“啥也没学到,你那时候都不让我哥碰,衣服都没解,学个屁呀!”
还真是,那时候不但我糊涂,翠花也糊涂。
她是糊里糊涂嫁给我哥的,也是糊里糊涂成为我嫂子的。谁让山里穷,没受到良好的教育,少男少女也不懂得恋爱。
一切都是父母的安排,两边大人一谈,中间按个媒人,花轿一抬,就是夫妻了。
也就是哥哥的手伸向她扣子的瞬间,她才明白咋回事的。
可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还以为跟男人拉拉手,亲亲嘴,就会有孩子呢。
最初,翠花是害怕生孩子,怕疼。再后来,才知道男人跟女人必须要上炕睡觉。还要有一番不可告人的动作。
她不想跟别的男人睡,就是想跟我杨初九睡,有孩子也是俺俩生。
现在的翠花,早知道两口子是咋回事儿了。
我抱着翠花睡了,睡到半夜,往旁边一摸,没人!
不知道媳妇干啥去了,正好想撒尿,于是推门上厕所。
刚刚打开门,就瞅到哥哥跟李燕的窗户上趴着一个人,正是翠花。
翠花的耳朵差点直楞起来,捂着嘴巴,嘻嘻笑着仔细听。
我赶紧过去拉她,小声问:“你干啥啊?无聊不?”
翠花说:“俺刚好上厕所路过,不听白不听。”
我问:“你到底想听啥?”
翠花说:“俺想听听李燕第一次叫不叫。”
我问:“人家叫不叫,管你屁事儿?”
翠花说:“她叫唤,就证明还是闺女,不叫唤,就证明早不是闺女了。”
“人家是不是闺女,跟你有啥关系?”
“废话!如果你哥娶的不是闺女,咱家岂不是很吃亏?”
我感叹一声,翠花变了,咋跟孙桂兰,瓜妹子,陶寡妇一样无聊?
无论多么矜持的女人,一旦经历过男人,成为媳妇,就会变得很操蛋。
哎……仙台山不缺的,就是这群操蛋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