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是非常能打的,毕竟年轻力壮。
但那要看跟谁动手,跟我动手,我打不死他个小舅子!
就算打得过我,他也不敢还手,老子手下上百个保安,分分钟将他捶成烂煎饼。
再说从小到大他欠我那么多,骨子里已经把我当成他哥,天生的畏惧。
所以他只能东躲西藏,假装委屈,说:“俺咋了?俺到底咋了?初九哥,你讲理不讲理?”
我一边揍一边怒道:“老子就是来给你讲理的,先用拳头招呼!”
当当当!又是几拳,不是肩膀上的伤口刚刚愈合,就真把他捶成煎饼了。
他知道理亏,抱着脑袋呼救:“姐,救命啊,俺姐夫打我嘞!”
“你叫我傻?!”
“喔,俺初九哥打我嘞!”
陶花已经从院子里跳进屋子,赶紧阻拦:“初九哥,咋了?顺子到底犯啥错了?”
陶花一拦,我的气首先消了一半,抬手一指:“你问问他,你亲弟,他都干了啥!”
“他干啥了?你跟俺说啊?”
“好,顺子,我问你,半个月前在Z市,劫持绑架翠花的是不是你?还有,四个月前,将通明服装厂的四百万劫走的,是不是你?”
小顺子脑袋一缩:“不是俺,不是俺啊,初九哥,你咋非认定是俺?冤枉啊,Z市的事儿,俺咋知道?”
陶花也说:“初九哥别生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认错你姐夫个爪!老子的眼睛毒得很,第一次骑摩托追上去,我就看你眼熟。还有在公交车上那次,你扯嗓子乱吼,我说杨初九的飞针天下无敌,就猜到必定是你。你还不招认?!!”
小顺子说:“不是俺,不是俺啊,俺不知道,没去过Z市,一直在桃花村,不信你问俺姐,她给俺做证。”
陶花说:“是啊初九哥,顺子大专毕业了,一直赋闲在家,没找到工作哩。”
我说:“你还护着他?非要我拿出证据?”
顺子脖子一歪:“你有……啥证据?”
我说:“当时逃进密林,我给了你一砖头,正好砸后脖子上,伤疤一定还在,你让我瞅瞅,有伤疤就是你,没伤疤,就是我冤枉你!”
说完,我揪着他的脖领子,就往下扯他的衣服。
小顺子吓坏了,脖子后面的伤疤痕迹的确在。半个月虽说已经消肿,结痂刚刚脱落,罪证依然明显。
他缩着脖子赶紧躲闪,眼巴巴瞅着陶花。
陶花哇一声哭了,说:“初九哥,你别打顺子了,他知道错了,不解气,你就打俺吧,打死俺算了!反正俺活够了,生不如死。”
女孩子一下抱上我,抱得死死的,扯嗓子喊:“顺子快跑,跑啊!”
小顺子精地很,嗖地跳到了院子里,但是他没有冲出家门。真逃走就糟糕了,算是畏罪潜逃,有理也说不清。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动我,让我帮他担起来。只要我跟翠花不追究,不承认,公家哪儿也没办法。
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他们还管个毛线?
小顺子才舍不得离开这个保护伞呢。
陶花抱着我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弄得我没了脾气:“你这样宠着他,早晚把他宠坏!他已经抢劫了!将来还不杀人放火?”
陶花说:“初九哥,俺知道,谁让他是俺弟?没错,你说的这些的确是顺子干的,有啥错,俺替他担了,俺是他姐,管教不严,对不起爹娘啊,呜呜呜……。”
陶花的脸蛋贴在我后背上,暖暖的,也凉凉的。暖暖的是脸蛋,凉凉的是泪滴。
她的双手死死箍着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
我的心酥了,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特别是陶花,她一哭,我就心乱如麻。
只好转身,帮着她擦眼泪:“陶花,这事儿跟你没关系,顺子犯法了,法不容情!害死我没关系,翠花差点被他害死!”
陶花说:“顺子有错,可也有功啊,不是他,翠花早被那个叫韩亮的糟践了,是他打了韩亮,翠花才保住了身子。”
我问:“真的?”
“真的,顺子不会跟俺撒谎,不信,你问问翠花嫂。”
不仅仅陶花不想我抓顺子,就是翠花跟香菱也不忍看着顺子坐牢。
这次行动,他应该是从犯,韩亮跟那个汽车大修厂的二流子才是主犯。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跟我动手,每次见面就跑,可别人跟我打,这小子也没上手帮忙,想想都生气。
第一次追击那四百万,摩托撞汽车上发生爆炸,当时我晕过去,那些匪徒是可以给我一刀的。
很可能是顺子在场,那些人才没有对我加害。
如果没有顺子,那些劫匪逃出汽车,非在我身上扎几个窟窿眼不可,小命早不在了。
这样看来,他还没有坏到无可救药。
一边是顺子罪责难逃,一边是陶花的眼泪,我该咋办?
下不去手,对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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