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约上签下的自己的名字……杨初九。
那个合约没啥特别,跟江伯母说的一模一样,白纸黑字。
那边的江伯母跟张德胜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下了手印。
就这样,一场庞大的赌局开始了,三家人的决斗也正式拉开序幕。
合同一式两份,然后是保人签字,保人可多了去了,在场的人全都是保人。
五十多个人,名字呼呼啦啦写一大串。
将来,谁认赌不服输,这些人就会群起而攻之。
人生本来就是个赌局,生下来就是在赌局中不断成长。
十月怀胎是赌,孩子生出来能不能活是赌。
上小学是赌,上中学是赌,中学考大学更是赌。
大学毕业以后,找工作是赌,商场上的成败也是赌。
功名利禄争来夺去是赌,搞对象谈恋爱是赌,啥时候死了,两眼一闭,这个赌局才算结束。
成败荣辱,也只有死后才能盖棺定论。
总之,人活一天,就要在赌局中侵染一天,都会成为赌局中的筹码。
赌场的成败可以控制,可以选择,但是人生这个赌局,是无法选择,更是无法控制的。
签约完毕,张德胜跟江伯母长吁口气,相对笑了,因为他们将我引入圈套成功了。
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天知道三年后谁输谁赢?
就算赢了,又能咋着?江家跟张家的财产,我也不会要。
最多交还给张进宝跟江百岸。
可如果我输了,衰败的不单单是杨家,还要砸烂几万人的饭碗。
所以,这一局我决不能输,一定要赢。
所有人散去,张德胜开车走了,江伯母离开了,哪些保人也呼呼啦啦纷纷涌进汽车。
眨眼的时间,整个宴会厅变得空荡荡的。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江百岸,巧燕,孟哥,张进宝跟二东兄弟就在我旁边。
孟哥说:“初九,发啥愁?咱们不一定输的,仙台山的路跟卧虎岭的房子,工程量差不多。
而且限期三年,在这三年里,一定会竣工!赶在那边房产的前面。”
我说:“孟哥你错了,张德胜跟江伯母一定会阻挠我们,而且会千方百计拖延我们的工程进度。为了赢,他们会不择手段!而且他们钱多,咱们钱少啊!”
江百岸说:“初九,放心,咱们不会输,一定会赢,其实咱们的钱,跟他们两家加起来差不多。固定资产加一块,也足足六十亿,全部抵押给银行,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我说:“扯淡!合约虽然签了,可我不想赌。”
江百岸问:“为啥啊?”
我说:“怕你们为难,难道你们仨真的会亲眼瞅着爹娘输?说来说去,他们可都是你们的亲人啊。到时候你们下不去手,我也下不去手。”
江百岸瞅瞅巧燕,巧燕瞅瞅张进宝,三个人一起低下了头。
的确,刚才喊签约,仨人就是窝一股火。赌约一签,他们都后悔了。
巧燕问:“初九哥,那你说……咋办?”
我道:“还能咋办?路该修还是修,按部就班,首先要保证质量。啥时候完工,啥时候算。”
“可万一咱们的工期真落在他们后面,输了咋办?”
我说:“输就输了呗,大不了把所有的工厂和企业送给他们,给他们,早晚也是有你们接手……以后整个仙台山,就靠你们三个了,我……退出!!”
“初九哥,不行啊,你不能输!”
张进宝跟江百岸也说:“是啊,你输了,我们也没啥意思了。”
我呵呵一笑:“到时候,你们三个可以聘请我做CEO啊,咱们还可以在一起,事情就这样定了……。”
说完,我走出了宴会厅的大门,脚步很蹒跚,身影很沧桑。
不可否认,刚才的一番话,我欺骗了他们。
让我输?做梦去吧!
老子早就准备好了一条大口袋,早晚将张江两家的财产全部装进去。
杀他个人仰马翻!!
可这个计划不能泄露,任何人也不能告诉,要不然所有的计谋都会泡汤。
新修的山路,等于在卧虎岭跟村子之间拉开一条大水坝,也等于将仙台山四个村子跟卧虎岭中间的通道一刀斩断。
万一山洪下来,滔天的洪水就会被大路阻挡,根本无法进去村子。然后顺着那边的洼地飞流而下,直接泄到仙人沟去。
别说盖楼,就是一座大山也经不住山洪的撞击跟冲刷。
在哪儿盖房子,不是找死吗?
几年前那场大洪水,让仙台山人吃尽了苦头,我也想让张德胜跟江老婆儿尝尝顺水漂流的滋味。
本来还想着,怎么把张德胜所有钱全部吸引到那块地,冲他个灰飞烟灭。
现在省事儿了,张德胜自己一头扎进去了,不用大费周折了,还陪上一个江老婆儿。
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