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陶花会让我吃她的血,她对我的爱已经到了毁天灭地的程度。
脑子里嗡嗡响,心在滴血。
不后悔了,啥也不后悔了。
本来觉得这些天俩人在一块,她摸我,我亲她,是对翠花的背叛,对香菱的愧疚,对红霞的残忍。
这时候,那些愧疚和背叛一扫而光,觉得那是女人应得的。
本来就该摸她,亲她,别的女人应该拥有的一切,她全都该有。
我抱着她哭了,说:“陶花,你咋恁傻,恁傻啊?你不能死,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我绝不许你死在我前头。”
陶花也在哭,说:“初九哥,人都说先死的有福气,能死在心爱的人怀里,是一种幸福。
让俺死吧,死了以后,你把俺的尸体藏起来,别让张德胜知道,别让大东二东知道,俺只让你一个人吃,慢慢吃,绝对能让你熬过这个冬天,春暖花开以后,你就能出去了。”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目前是我人生最悲催的时刻,也最困苦的紧要关头。
陶花舍生取义,舍身为情,将自己的爱完全倾注,不顾一切。
我说:“你别犯傻,要吃也是你吃我,初九哥贫穷过,富有过,花天酒地过,该享受的享受了,该拥有的拥有了,而你却啥也没有经历过。
我要你把没有幸福的全部幸福一遍,这样死了也不亏。记着,一定要活下去,别管任何时候,都要生存。”
说着,猛然夺过她手里的刀子,我也要割腕,让她喝我的血。
陶花却死死抱着我,跟我争夺:“初九哥,别!俺来死!”
“我来死!”
“你还有家人需要照顾,他们都离不开你,而俺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孑然一身,救活你,就是救活了你一家,救活了整个仙台山……。”
我这人是不喜欢煽情的,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泪流满面。
怎么能看着她为我死?怎么能吃她的肉?
陶花的肉一定很好吃,那么白,还那么嫩……真想咬两口,可饿死也不能吃。
这么好的妹子,吃了会暴殄天物,后半辈子要在忏悔中度过。
就在两个人相互争执的时候,不好了,外面的两条獒狗跟五十多条雪狼打了个天翻地覆。
雪狼群终于无法忍耐饥饿,对我们这伙人发动了最为猛烈的进攻。
这群雪狼同样忍耐到饥饿的极限,发疯发狂了。
雪狼群里带队的头狼,是一条浑身雪白的大公狼。
头狼都是很聪明的,跟踪我们四五天,一直在寻找机会,时刻注视着两条战獒的一举一动。
它知道黑虎跟达瓦的厉害,从两条战獒雄伟的身姿,凌厉的眼神里,它瞅到了不安跟胆寒。
那是两个极为厉害的对手,不是眷顾主人的安危,早扑过来将它扯得千条万缕。
一路上,战狗死死盯着它,没有还击,就是在保护主人,寸步不敢离开。
现在,战獒也有点支持不住,饿得头昏眼花,是它们群攻的最佳时机。
头狼脑袋一低,闷声一吼,狼群呼啦四散开来,三十条狼迂回了过去,二十多条狼原地不动。
迂回过来的狼群很快消失不见,埋伏在我们露营的山坡上。
它们匍匐下来,身上的毛发跟雪地浑然一色,不仔细瞅,根本无法发现它们的存在。
它们选择的地势很好,居高临下,一旦那边的二十条狼得手,它们就会飞流直下,风卷残云,直奔火堆旁那几个雪洞,将我们五个人挖出来,嘁哩喀喳一阵乱咬。
冬季冰封期,有五个大活人果腹,可是它们最丰盛的美餐。
而剩余的二十多条狼,开始对黑虎跟达瓦进行连番挑逗。
起初,二十条待命狼只是试探性攻击,再次分成两队,分别向战獒的两侧慢慢靠拢。
黑虎跟达瓦经验丰富,久经沙场,当然明白狼群的真实意图。
它们依旧岿然不动,装作没有发现,半闭獒眼,威风凛凛。
风,吹动它们的长毛,随风起舞,好像身穿铠甲的勇士。
狼跟獒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靠近,三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终于,靠近了獒狗攻击的范围。
黑虎跟达瓦的眼睛几乎是同时睁开的,也是同时四蹄腾空弹射出去的。
一左一右,分别扑向了靠近的狼群。
只一闪,这边的黑虎就咬中了一条大狼的脖子,咔嚓一声上下嘴合拢,那条狼的脖子就被齐齐咬断。
血,喷洒出来,染红了雪地,也染红的黑虎一身的皮毛。
与此同时,那边的达瓦也扑向一条母狼,母狼抹头就跑,脑袋没有转过去,就被达瓦衔进了嘴巴里。
吭哧!它的半个头颅没有了,进去达瓦的喉咙,白白的脑浆子同样撒一地。
战獒就这样,一旦遭遇杀戮,遭遇争斗,是非常兴奋的,马上忘乎所以。没有什么比将强敌征服更让它们满足的了。
再加上大饥饿,血腥的味道,一下子激发了它们的斗志。
战獒也疯了,不顾一切,甩开狼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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