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呵呵呵呵。”
我哭得很悲痛,里面的服装几乎一件不剩,谁丢失那么多钱,还不哭个悲痛欲绝天崩地裂?
我哭,翠花也哭,香菱跟我们抱在一起,哭得声泪俱下,好像死了全家。
哭完了,大火也扑灭了,走进仓库一瞅,果然,哪儿都是烂布头,哪儿都是黑漆漆的包装箱,一件好衣服也没有留下。
于是,我们报了警,警察纷纷赶来,勘察了现场,当天就立案了,接下来是抓捕纵火的罪犯。
张德胜安排在工厂的眼线,是大火烧完回到酒店的。
顺子还有黄姐都在,那眼线进门,瞅到顺子先打个哆嗦。
老张说:“别怕,别怕,顺子是咱们的人,大火救灭了?”
“救灭了。”
“里面是不是衣服,烧掉了多少?”
“真的是衣服,哪儿都是烂布头,焦呼呼的,一件不剩,全部烧没了。”
张德胜说:”好!烧得妙,杨初九啥表情?”
眼线道:“杨初九在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要死要活。”
“翠花呢,啥表情?”
”翠花也在哭,晕过去几次,只骂放火贼生儿子没后门,老婆偷汉子,不是人养的。”
张德胜知道翠花骂的就是他,没有生气,反而端起酒杯抿一口,说:“好!骂得好!杨初九,让你小子再得瑟?这次老子已经将你弄得人仰马翻。黄姐,现在距离咱们提货的时间还有几天?”
黄姐说:“三天,三天以后就是交货时间,杨初九一定无货可交,到时候,咱们就让他赔偿违约金,赔不死他!”
“好,三天以后,照常去提货,杨初九交不出来,老子就直接收购他的工厂,将他从z市赶出去!”
顺子在旁边一直没做声,虎着脸,现在,他终于明白张德胜全盘的计划了。
在这一个月里,张德胜对通明服装厂的阴谋一直没停。
勾搭顺子,只是他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勾搭服装厂的客户,黄姐。
黄姐真的成为了老张的姘头,他俩在一起了,联合预谋,要将服装厂完全侵占。
签约订单,是他们的第三步,那三千万押金,应该是老张一个人垫付的
第四步,就是毁到翠花跟韩苗苗赶造出来的所有服装,让她们到交货的时间无货可交。
第五步,就是投诉,让两个女人官司缠身,赔付定金的十倍,也就是三个亿。
第六步,因为服装厂所有服装被毁,加上三个亿的赔偿金,一定会倒闭。
第七步,就是低价将服装厂收购,变成他跟黄姐的产业,把初九哥从服装行业赶出去,从而断绝他所有的退路。
张德胜的用心不可谓不毒。
顺子颤抖了,绝望了,眼神变得灰暗了。
翠花姐跟韩苗苗完了,他的仕途也完了。
亲手毁掉了初九哥跟翠花姐多年辛辛苦苦积攒的心血,他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顺子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酒店的,也不知道怎么走上马路的,脚步很沉重,背影很沧桑。
还有啥脸去见初九哥?死了算了……。
他想到了死,恨不得立刻冲进汽车轱辘底下,了却残生。
可是不行,就算死,也要跟初九哥有个交代,不期望他宽恕,只是希望他狠狠打自己一顿,也好受些。
打死我算了,毁掉的不仅仅是初九哥跟翠花姐的财产,也等于毁掉了仙台山。
很多仙台山人在服装厂打工,服装被毁,他们也就失业了。
顺子拖着脚步,一点点走进了服装厂的办公大楼,上去了办公室。
公司已经没人了,所有的员工全都放假。
一场大火烧掉了他们一个月的努力,公司出现踏天大祸,我已经让所有的员工放假回家休息。
办公室只剩下了三个人,我,翠花,还有韩苗苗。
韩苗苗也在哭,声泪俱下:“初九哥,咱们的服装没了,俺的钱也没了,以后咋过啊?”
我赶紧安慰她:“不怕,不怕,初九哥有的是钱,服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回仙台山,咱们一起种菜,搞房产。”
“可俺除了做衣服,啥也不会。”
“没事,你的股份还在,我可以在仙台山公司里按照你的投资算股份,哥可以吃亏,但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哥,你真好,呜呜呜呜……。”韩苗苗嚎哭一声扑进我的怀里,跟死了男人一样。
哭得正欢,猛然抬头瞅到了顺子。
“顺子,昨天晚上公司仓库着火,你……上那儿去了?咋才回来?”韩苗苗冲着男朋友瞪一眼。
顺子抽泣一声:“初九哥!我对不起你,昨天晚上那场火,是张德胜逼着我做的,对不起啊……。”
扑通!他冲我们仨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