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跟香菱真的要离开Z市了,返回仙台山去。翠花,韩苗苗还有顺子都来送行。
大家依依不舍,相互拥抱,怎么也舍不得分别。
特别是顺子,泪水一直没断,抽抽搭搭像个娘们。
我说:“你马尿咋恁多?我是回家,不是上刑场,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老子又不是永垂了?”
顺子说:“哥,我舍不得你……。”
我说:“要不你还跟我回家?让韩苗苗跟翠花继续管理工厂,你俩长期分居?”
顺子赶紧说:“别!那我还是留下吧,要不然苗苗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我说:“你小子真是没出息,有了媳妇忘了哥,好!就这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见了,拜拜。”
韩苗苗嚎哭一声:“哥!你别走。”
“还有啥事儿?”我转过身问。
“俺也舍不得你,抱抱,再抱抱!”嗖地一声,韩苗苗又扑我怀里去了,双脚离地,双臂缠上脖子,挂在我身上。
女人太热情了,受不了。贴得也太紧,硌得慌。
我说:“你轻点,这是脖子,不是肉钩子,小心抱坏了。”
韩苗苗缠上还不撒手了,因为初九哥一走,想再抱,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
趁着离别,干脆抱个够。
好不容易才挣脱,韩苗苗跟翠花说:“翠花姐,你也抱抱初九哥吧?”
翠花摇摇头说:“算了,俺……。”她瞅瞅香菱,担心香菱发飙。
香菱大度一笑,说:“抱吧,没事儿,这是你的领地,在这儿可以抱,回去仙台山绝对不能。”
翠花的脸很红,她是真的想抱,踌躇不定。于是,我主动扑上去,抱了她的肩膀,亲了她的嘴巴。
哪一刻,将女人的体香跟感觉在脑海里尽量停留,牢记。
这一别,真不知道啥时候再见面,同样是多抱一刻赚一刻。
抱很久,眼瞅着都要起痱子了,翠花才撒开,说:“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初九你走吧,以后俺跟苗苗都会尽力协助顺子,绝不会让工厂垮掉,跟你在这儿一样。”
我点点头,知道顺子太嫩。
可工厂没有男人撑腰不行,不是小瞧女人,有些事儿女人真的做不来,跟男人不一样。
男人的果敢,胆量,雷厉风行跟阳刚之气,是一个工厂的灵魂。
工厂需要这样的灵魂,这也是我为啥一直磨炼顺子,将他锻造成才的原因。
拉开车门,上去汽车,冲几个人摆手:“再见了,我的兄弟,我的亲人……。”
“哥,你路上慢点。”
“初九,路上小心啊……。”
真是道不尽的千言万语,诉不尽的离别之情,汽车渐行渐远,三个人还在那儿冲着我们招手。
司机小张在前面开车,我跟香菱坐后面,媳妇儿一路上都抱着我的手臂,脑袋也贴我肩膀上。
“初九,结束了,以前的一切都结束了,回到仙台山,你完全属于俺的了,俺再也不来Z市了,这一个月好难受。”
我问:“为啥难受?”
她说:“这儿睡不好,太吵,床也小,夫妻两个摞一块睡,硌得慌。”
“哈哈哈,你那是自作自受。”我笑了,前面的小张也笑了。
小张是翠花的司机,老实地很,可也被香菱嫂的话逗得忍俊不已。
是啊,结束了,至少Z市的服装厂没事儿了。
两亿一千万的生意,至少盈利六七千万,张德胜跟黄姐将所有的服装一口吞下,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的。
通明服装厂不但毫发无损,所有的资产全部保住了。
可新的争斗又在等着我,跟张德胜的大决战眼瞅着就要拉开。
Z市距离仙台山一千五百里,我懒得坐火车,也懒得坐飞机,就喜欢坐汽车。
因为汽车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早上出发,下午六点左右就到家了。
来到村口的小石桥上,我说:“香菱你回吧,我到工地跟工厂去看看。”
“你不回家?”媳妇眨巴一下眼睛问。
“不了,一个多月没回来,不知道工程的进度如何。老子不在,担心那些小王八蛋会翻天,延误工期,降低蔬菜的质量。”
香菱说:“那你去吧,工作要紧,身体也要紧,晚上记得回家吃饭,俺会给你个惊喜。”
惊喜个毛?两口子天天在一块,有啥惊喜的?你要是再给我生个儿子,那才叫喜呢。
关闭车门,我走进了工厂。
还不错,工厂哪儿都是有条不紊,车间的女工继续忙活,仓库的工人继续装货,拉保鲜菜的汽车仍旧从工厂门口排到山道上。
工厂这块归孟哥管,可孟哥也抽身了,将一部分权利交给了孙桂兰。
我问:“桂兰嫂,我孟哥嘞,你炕上的战友去哪儿了?”
孙桂兰说:“你哥到工地去了,跟江百岸在一块,目前工厂这块不重要,工地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点头,知道孟哥的心思,他担心修路的工程落在张德胜的后面。
毕竟那个赌约赌的是张杨两家的家产,孟哥为了帮我,一点也不敢懈怠,就怕工期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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