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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我脑袋发懵,忽悠一下明白了。
没错,几年前,县一把手的儿子跟张德胜的儿子的确开车撞过天翼跟樱子。
当时,就引起一场悍斗,二十多个小阿飞将天翼追进县一中,不是学校的老师跟同学维护,天翼就吃亏了。
孩子也是那时候跟张进广和周飞结下的仇。
也就是说,今天的争斗是仙台山一把手的儿子跟第一富豪的儿子在较量。
两边全都叫了一帮人,约定在这儿决斗,同时隐瞒了家里的大人。
“周飞为啥要跟你打架,你俩之间有啥过节?”我气呼呼问。
醋打哪儿酸,盐打哪儿咸,必须问个究竟,不能一味责怪儿子,也不能护犊子,谁的错谁来负责任。
“因为周飞喜欢上了甜甜,还欺负甜甜,为了甜甜,我只好出手了。”
“你说啥?周飞跟甜甜……恋爱?人家两个人怎么恋,那是人家的事儿,管你屁事?”
“可甜甜不喜欢他,这小子就硬来,那天晚上把甜甜灌醉,还要剥……她的衣服,刚好被我撞见,我就揍了他,周飞不服气,就跟我约架。
我是杨初九的儿子,老子他妈怕谁?所以就领一帮人……揍他。”天翼的表情很坚毅,拳头紧紧攥着,咬牙切齿。
他的话简单而又明了,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始末说得清清楚楚。
这么说不怪我儿子了?是一把手的儿子欺负我们仙台山的小姑娘在先。
甜甜可是孟哥的闺女,我侄女,天翼就该揍周飞,换上我,早把那小王八蛋剥皮抽筋了。
”那……周飞嘞?”我问。
“诺,那边躺着呢,脑袋上五个窟窿,爬地上不动弹,流血最多的那个就是他。”天翼抬手指了指。
“你说啥?你把周飞给干趴下了?”
“嗯,谁让他欺负我妹妹,就该把他的脑袋打成煎饼。”
我的天啊,原来刚才被几个人一块按倒,脑袋被板砖砸成血葫芦的那个就是周飞?
娘隔壁嘞,我怎么跟一把手交代?这不是打一把手的脸吗?
我吓坏了,面色铁青,赶紧招呼二东:“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救孩子,先救孩子!”
真的慌了手脚,这些年我跟一把手关系不错,差点拜了把子。
今天,我儿子把他儿子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还拜个鸟把子?不做仇人就不错了。
第一时间扑向了地上的血葫芦,赶紧把他抱起来仔细瞅。
没错,的确是周飞,一把手的儿子,脑袋上一片窟窿,大窟窿套小窟窿,小窟窿套老窟窿。
这小子平时就作恶多端,打架成性,脑袋上的老伤,都不知道谁打的?
可新伤却是天翼的杰作,很明显这次争斗,天翼这边占了上风。
他功夫本来就好,再加上两条獒狗,以一当百,一把手的儿子没被拆散架,就谢天谢地了。
“孩子,你怎么样了?快醒醒,醒醒啊。”赶紧抱起他呼救。
周飞睁开眼,眼光都散淡,看不清人,被打得天旋地转六亲不认。
他二十来岁,天翼过完年才十六岁,都是烈火青春的年代,为个女孩子打成这样,一把手还不吞了我?
虽说老子有钱,是仙台山第一首富,可一把手的职位摆在那儿,也不是好惹的。
这俩活爹啊……。
“初九哥,咋回事儿?这孩子还有救没救?”二东蹲下问道。
我赶紧抓起孩子的手腕摸了摸,感受一下他的脉搏。
还行,没受内伤,就是失血过多,到医院脑袋缝补一下,吃点营养品就能补过来。
“快,立刻通知医院,马上抢救,再迟就来不及了,会失血过多死掉的。”
“哥,电话已经打过去了,救护车跟警车这时候也该来了。”
果然,二东的话刚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警车的鸣笛声,也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汽车停稳,穿白衣跟穿灰衣服的人一起扑下,纷纷扑向了地上的小阿飞还有伤者。
那大队长竟然认识我,嘴巴张大:“呀,杨董,怎么是您?”
杨初九这张脸县城跟市里的人都认识,跟人民币一样,都到处流通了。
“您好,我是杨初九,您是……?”我伸出了手。
“喔,我是仙台县警局的队长,很高兴认识杨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队长的手跟我握在一起。
二东在旁边插嘴道:“李队长是吧?对不起,我们杨董的儿子跟人有点误会,发生了争执。”
“啥?这伙打架的人,竟然有杨董家的公子?那……要不要抓?”李队长作难了。
我说:“该咋抓咋抓,不用给我面子,把这群小王八蛋弄进去,教育一下也好!让他们尝尝惹祸的后果!”
李队长尴尬不已,不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二东眼睛一瞪:“初九哥发话了,该抓就抓呗!愣着干啥?”
李队长没办法,大手一挥,就这样,天翼这帮人跟周飞那帮人全都被抓了起来,送进了局子里。
周飞本人也被送进了医院。
两个孩子的争斗,让我预感到大事不妙,也觉得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