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脑袋?”
“就是骨头裂条缝,脑浆子又没出来?昏迷几天,医生帮我缝好了,最多一个月就会痊愈。”
“喔……。”韩苗苗这才吁口气。
我说:“翠花,苗苗,顺子,你们去看看孟哥还有百岸哥,这些天所有人都瞒着我,我担心他们两个已经……本来死的那个应该是我。”
翠花点点头站起来,跟顺子他们去了隔壁的病房。
我真的起不来,医生跟家里人也不让下床,而且一直担心他们骗我。
说不定江百岸跟孟哥已经死了,那么多乱石头砸下来,铁人也受不了,始终牵挂着他俩的安危。
他们果然没死,翠花跟韩苗苗他们走进隔壁病房的时候,瞅到了两个总经理。
果然伤得不轻,浑身打满了石膏,孟哥还还比较清醒,但是江百岸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两个人被砸得骨断筋折,都没有人模样了,小丽跟孙桂兰在陪着自己男人。
“孟哥,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翠花的眼泪再次流出。
“啊……啊……。”孟哥发不出声,张大嘴巴只能啊啊。
断裂的肋骨扎进了肺部,甚至不能大喘气,一喘气就撕心裂肺地痛。
孙桂兰跟小丽只好站起来让座,给他们倒水。
顺子始终一言不发,死死盯着两个大哥,眼睛里充满了愤恨。
“一定是张德胜,张德胜!我曰你娘!今天不把你的脑袋砸扁,我就不是顺子,还我初九哥命来,还我孟哥的命来!!”
顺子是真的急了,扭头就走,甩上了医院病房的门。
孟哥感到了不妙,手指头指着房门,继续冲几个女人啊啊,那意思,别让他鲁莽,顺子可能会真的杀了张德胜。
韩苗苗呼喊道:“顺子,你别莽撞,回来啊!!”
可是已经晚了,顺子冲下楼,直奔老张在县城的办公总部。
韩苗苗一口气追出去老远,也没撵上,眼睁睁瞅着顺子上了出租车。
女人没办法,只好再招一辆出租车,拼命追赶。
顺子也不傻,知道单人独骑怒闯老张的办公总部占不到便宜。所以,他第一个奔向的是二东的批发市场,打算联合二东,调集人马。
来到批发市场,二东已经在调集人马了。
他让所有的保安归队,全部在菜市场集合,准备把张德胜的办公总部给抄了。
批发市场乌压压一片人,所有的工人也义愤填膺,纷纷抄起武器。
几百个人浩浩荡荡,高声呐喊:“给初九哥报仇,砸烂张德胜狗头!!”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大东二东站在卡车顶上,冲着下面喊:“弟兄们,咱们初九哥被人害了,脑袋开瓢了,孟哥跟百岸哥也昏迷不醒,这件事一定是张德胜跟大金牙干的,走!一把火把他的老窝给烧了!”
一声令下,呼啦,人如潮涌,就把张德胜的办公大楼给堵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顺子是先冲进批发市场,而后又追过来的,上去抓住了大东二东的手。
“大东哥,二东哥,算我一个!!”
“兄弟,你回来的正好!走,砸烂张德胜的狗头。”二东说着,递给顺子一把菜刀。三个人气势汹汹,冲进了老张办公总部的大门。
其实,老张的办公地点已经乱了套,首先引起了内讧。
第一个发飙的就是江老婆儿。
江百岸可是江老婆儿唯一的儿子,儿子昏迷不醒,成了残废,她都要气死了。
根据一个商人敏锐的直觉,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德胜搞得鬼。
只不过张德胜大意了,误伤了江百岸而已。
他的意思,就是炸伤几个工人,给我们的工地制造麻烦,拖延完工的进度。
天知道当时杨初九会在场,江百岸跟小孟也在,三个最高层的人物,被炸进了医院。
至于那泡尿,可能起作用了,也可能没起作用。
但真正起作用的,是他们安插在雷管里的遥控机关。
大东二东跟顺子没有冲上去的时候,江老婆儿正在跟张德胜闹。
“老张,你告诉我,杨初九他们这次被害,是不是你设的套,下的局?你赔俺儿子,赔俺的儿子啊……。”
江老婆儿疯了,抓着张德胜的衣服,差点给他扯干净。
张德胜跟大金牙都不做声,坐在那儿脸色很不好看。
事已至此,如果说一点也不后悔,那是扯淡。
可不能承认,死不承认,所以他努力挤出尴尬的笑容:“张嫂,咱是亲戚啊,我咋能下那样的毒手?”
“那你说,到底是谁?为啥要害我儿子?”
“很明显是意外,开山崩石,出现哑炮,是最平常的。”
“放屁!为啥炸伤的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说完这句话,江老婆儿也有点后悔。
张德胜的儿子是谁?巧燕的男人张进宝,自己的门婿啊。
他当然不希望进宝出事,不想自己闺女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