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胜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抓着面包鸡腿酱肘子就是一阵狂啃,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
瞅得巧燕都心疼,同时,也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兴奋,心说:活该,害人终害己,让你祸害初九哥,这下遭报应了吧?
“你慢点,小心噎着……。”巧燕赶紧劝,可张德胜还是将食物不住往嘴巴里塞。
“巧燕,谢谢你,好孩子,爹已经好几天没吃到热乎的了,真解馋。”
张德胜抓着肉啃,香气从山道上一直飘进了旁边的原始密林。密林里还藏着一个人,就是大金牙。
大金牙也饿坏了,前心贴后背,躲在密林里看得清清楚楚。瞅着张德胜手里的鸡腿跟酱肘子,恨不得把这老家伙也吞了。
大金牙流下了恬不知耻的哈喇子。
他跟张德胜其实没躲远,就躲在这一代的山林里,整整十来天了。
经久的大饥饿让他无法忍受,嗖地一声从山石的背后飞窜而出,直奔张德胜就扑。
扑过来,马上跟老张抢夺:“给我!饿坏了,真的饿坏了!”
两个饿死鬼跟野狼一样抢夺食物,当仁不让,什么身份,颜面,统统一扫而光。最后竟然发展到抱一块打滚。
“你们别抢了!不够的话还有,全给你们。”巧燕说着,打开车门,又拎出一袋食物丢给他们,就像将猪食倒进猪槽子。
俩人这才不抢了,呱唧呱唧吃起来。
大路上一条人影也没有,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点。
但是巧燕不怕,张德胜再不是东西,那也是自己老公爹,量他也做不出多么越轨的事儿?
看着他们吃完,打着饱嗝,巧燕这才将钱袋子甩过去:“看在进宝的面子上,俺喊你一声爹,这儿有五十万,拿去花吧,租个便宜点的房子,省着点,够你花一阵子的。以后有困难,就打我的手机,别打家里的座机,防止有人追踪。”
张德胜不知道说啥好,感激涕零。多好的儿媳妇啊,巧燕是很贤惠的。当初的陶花也贤惠。
“巧燕,谢谢你。”张德胜说。
“不用谢,俺是进宝的媳妇,他的父亲就是俺的父亲,尽管你很不称职。”
“回家跟进宝好好过,爹……祝福你们。”
“谢谢。”说着,巧燕转过身,立刻要上车离开。
哪知道没有迈出一步,大金牙就飞扑而上,猛地拉开车门,将汽车钥匙摘了下来,脸上显出一股狰狞的微笑。
巧燕大吃一惊:“你……你想干啥?”
大金牙说:“你来了就别想走了,正瞌睡呢,来个枕头。”
“你你你……啥意思?”巧燕预感到不妙,一下子想起了农夫和蛇的故事,张德胜跟大金牙是冻僵的蛇,而自己就是那个愚蠢的农夫。
“嘿嘿,巧燕,你真漂亮,我俩已经走投无路了,不如留下,陪着我乐呵乐呵,车也留下,方便我们逃走。”
“姑奶奶曰你娘!胡言乱语啥呢?”巧燕可不是好惹的,气冲斗牛。想不到好心遭雷劈,大金牙真不是东西。
大金牙仍旧笑着,向着女人一步一步靠近,嬉皮笑脸,打算动手动脚。
巧燕太漂亮了,瓜子脸,细眉大眼,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点也不显老。细皮嫩肉,浑身散发出一股脂粉之气,不知道比大富豪的姑娘俊俏多少倍,立刻勾起了他的馋虫。
发现不妙,女人拔腿想跑,可大金牙眼疾手快,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干啥?你想干啥,无赖滚开!!”巧燕嚎叫起来。
张德胜在旁边也有点发懵,不知道大金牙搭错了哪根筋,怒喝一声:“老金!不许欺负巧燕,你他娘的疯了?”
大金牙说:“张总,不能放她走。”
“为啥?他是我儿媳妇,也就是我的闺女!”
“张总,今天她见过我们,万一回去报警怎么办?”大金牙怒道。
“放屁!要报警她早就报了,还会给我们送钱?”张德胜同样怒道。
“张总,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这丫头会怎么样?现在她有车,咱们刚好借着这辆车逃走,还有,把巧燕也掳走,卖掉,还可以大赚一笔。”
张德胜都要气死了,想不到大金牙是这样想的,这孙子都丧心病狂了。
老张也有点丧心病狂,可根本没想到要对儿媳妇下手。
“别管怎么说,都不能放她走,回去通知警察就遭了,先把她扣下再说。”大金牙说着,立刻过来拉扯巧燕。
张德胜眼疾手快,上去抱了大金牙的腰,将钥匙夺了过来。猛地甩给巧燕,他大喝一声:“儿媳妇,快跑,快跑!!”
钥匙掉在女人面前,巧燕捡起来立刻冲上车,油门一踩,汽车在公路上打个盘旋,就那么冲走了,返回了村子。
眼瞅着巧燕逃走,大金牙急得直跺脚:“张总,你糊涂啊。”
“糊涂你麻痹!你敢动巧燕一根手指头,老子扭断你的脖子!”张德胜说着,双手已经卡在了老金的脖子上。
“你别生气,别生气,刚才我在做戏,做戏啊。”大金牙赶紧解释。
“做什么戏啊?”张德胜问。
“我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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