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
这就是劫,也是缘。
秦朔最后还是没有打死我,打了十几鞭子,他像是疲惫了,将皮带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眸子里一片冰冷且充满厌恶:“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我视线里,给我滚。”
我滚了,撑着浑身俱疼的身子,彻底走出秦朔的世界。
除了那六十万的支票,我什么也没带走。
不,还有这伤痕累累的身,鲜血淋漓的心。
迈着沉重的步子,每走一步,冷风一吹,就像刀子刮着脸,浑身上下都疼,我终还是没有走出墨香居,倒在了张曼丽的门口。
她将我带了回去,我又欠下她一个人情。
她为我将伤口简单处理,翌日我醒来时,若不是这身上的疼提醒我,我都觉得昨晚那是一个噩梦,梦醒了,秦朔还在我身边,我触手可及。
“醒了,吃点东西吧,我买了粥。”张曼丽见我醒了走过来,八卦道:“盼盼姐,你这一身伤……怎么来的?”
“又麻烦你了。”对于伤的来源,我闭口不谈。
她也识趣不再问。
我并没有在张曼丽家多待,感激了她后,我去了学校找以琳,只对她说了奶奶病危,别的再无解释,带她离开了北城。
飞机起飞那一刻,我望着这座离我越来越远、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的城市,心觉悲怆,无声流泪。
我不知道随着我的离开,程家阳是否会放下他的执着,秦朔又是否会将在他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蛇蝎心肠的我遗忘,那马场里的将军常胜,他又会不会常去看。
我们还会不会在另一个地方……重逢。
以琳问我:“姐,你怎么哭了?”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一声,带着目的的接近,最后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爱上了他,真诚的、不带目的的爱那个温柔的他。
飞机升起降落,我赶到奶奶所住的医院,带着救命钱。
医院很快安排了奶奶做手术,我跟以琳还有顾景焦急的在手术室外等了五个小时,等来的却是奶奶去世的噩耗。
听着医生对我说:“请节哀。”时,我看着那打开了一半的手术室门,心好似也跟着空了好大一块。
我不敢走进去,以琳在我右耳边哭的声嘶力竭,顾景悲恸安慰。
我的左耳是无声的,就在我从张曼丽家里醒来那一刻,左耳已经听不见了,我谋杀秦朔的孩子,还他一只耳朵,两清了。
奶奶没了,支撑我走下去的动力也没了,我流干了眼泪,在医院里抱着奶奶的尸体不让他们拖走,发了疯的咬每一个上来带走奶奶的人。
没人能明白奶奶在我心目中的份量,爸妈一死一走之后,奶奶抚养我们姐妹,如果不是我们姐妹,她也不会累的得了重病。
顾景将发疯的我拦下,用剩下的钱给奶奶办理的后世。
不用后续治疗了,六十万也剩下了些,够给奶奶修一座好坟,活着没有好好享受,死了去那边也不能再让受苦了。
奶奶死后,我浑浑噩噩的在顾景家里将自己关了好几天,医院里没有用完的钱都是顾景去结算的,也正是如此,他给我带回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的奶奶不是死于意外,是一场谋杀,而这背后之人可能就是方兰。
听到这话,我双眸一睁,燃着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