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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被曾柏新下属制住的素简,忍不住惊声叫了一句玉树的名字。
玉树茫然的抬起脸来,见是大伙儿,一时愧疚难当:“公子,小姐,对不起……都是我办事不力!”
待他说完,众人这才发现,原本跟着玉树一起的八个暗卫,此刻已经一个人影都见不着了!除了被伤得体无完肤的玉树,便是曾柏新的一群狗腿,因为人数众多,从慕容歌他们的方向,根本看不到有多少人,只能看见在曾柏新身后,一排手持弓弩的人面目冷峻的站着,目光中充满了嗜血之色。
“坏蛋!你将我暗卫叔叔们弄哪儿去了?”墨扬也看出了不对,张口怒吼道。
曾柏新脸上一阵得意之色,笑道:“那些废物啊?连一点毒药都受不住,便由我好心替你爹处理了!”
闻言,慕容歌明显感受到墨公子的身子猛的一顿,跟着便一点一点的开始绷紧。
钱学峰护着墨扬,也是一脸警惕的盯着曾柏新的方向。
然而曾柏新的人手实在是太多了,粗略估计,起码也是慕容歌他们这边的五到六倍!
况且,曾柏新那边还有神箭手,而慕容歌他们这边,玉树和临峰都受了伤,素简和柳魏又被控制在对方手中,哪怕墨公子身手出神入化,也不可能在护一个人的情况下把形势扭转啊!
“墨将军,识相的就交出你在石棺里拿到的兵符,不然,你的这几个属下,我就替你送他们上西天了!”曾柏新一边令神箭手举起弓弩,准备放箭,一边用极其冷酷的声音向墨公子胁迫道。
“你怎知我拿到的是兵符?”墨公子冷声问。
这个问题,不只墨公子疑惑,就连慕容歌也下意识的震惊了一下。墨公子都是看了信才知道有兵符这个东西,曾柏新又是从哪儿听来的,难不成敦亲王早就知道先皇身边训练得有这样一只军队吗?
先皇不是说连他都不知道军队到底有哪些人,又到底有多少人,那敦亲王是怎么知晓的?看来,敦亲王比大家想象的还要厉害,上辈子之所以大业未成就让皇帝抄家斩首了,实在是时运不济。
如今因为她的重生,以及和墨公子的偶然相遇,倒让上辈子注定胎死腹中的敦亲王有了不一样的时运,如果真的让敦亲王拿到了兵符,成为了先皇那支秘密军队的指挥者,还不知道事情将要发展到怎样恶劣的程度。
所以说,这兵符是绝对不能给的!
想到这儿,慕容歌看向了墨公子,恰巧墨公子也正在看她,两个人眼神短短相交之后,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慕容歌率先取下了手上的镯子,待墨公子也取下了扳指之后,便一起放到了墨公子左手的手心里。
墨公子举着手心道:“姓曾的,想要兵符,就别乱动的我的人,否则,我将这兵符从这里扔下去,你便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墨公子说着,又悄悄给钱学峰递了一个眼色,钱学峰便趁曾柏新不注意,抱着墨扬下了龙辇,并且躲到了石台的盲区去了。
所谓盲区,便是曾柏新的神箭手无法光顾的地方。
除非那些人手中的弓箭可以转弯!
见钱学峰和墨扬进入安全区,墨公子便又道:“姓曾的,你要兵符,总要让我上来吧?不然这么远的距离,我可丢不过去!”
曾柏新又不是傻的,等着墨公子过去杀他啊?
因此,他立马否决道:“不行!”转而想了想,大概也觉得墨公子说的有道理,这么远的距离,丢不丢得过去另说,万一墨公子使坏或者发生什么意外,兵符掉到了万丈深渊里,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立刻将剑指向了慕容歌:“让她来!不然我就开始杀人了!”说完,剑锋便擦上了素简的脖颈,素简正因为他伤了玉树而恨得牙痒痒,根本顾不得脖颈上的疼痛,径直怒吼道:“混蛋,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一对一决斗!”
曾柏新嗤的笑了:“我和你决斗?除非我脑子坏了!”说完一双冷眼又朝墨公子和慕容歌射来:“想好了没有?我数三声,若是不将兵符拿上来,我就先杀了这个臭女人,然后再数三声,再不来,就又杀一人。这里一共有四个你们的人,我想,应该足够你们好好思考一阵的了!”
不等慕容歌和墨公子有何反应,曾柏新已经喊道:“一!”
墨公子面无表情,抬着头目光沉沉的望向曾柏新一张嗜血冷酷的脸。
“二!”
曾柏新的第二声接踵而至,同时,手上的铁剑往素简的脖颈越发深入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