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的关注点一下子从慕容筝身上全部转到了慕容歌身上。
程琅也被牵扯进来。
清清楚楚的谋杀案,也徒然变成了通敌卖国的叛国案。
程琅一个头两个大,表情骇然。
终于,他狠狠拍打着惊堂木:“来人,传慕容歌!”
话音刚落,慕容歌已经走上前:“不用传了,我就在这里。”
两旁的人见慕容歌果真出现,一时又惊又疑。
她真的不怕?真能做到问心无愧?
那些人当中,大多是和慕容歌不对付的。而和她关系不错的,数来数去便只有蒋家,以及几个说不上话的闺秀。还当今日吃喜酒的人格外的多,原来不过是一场局。
“慕容歌,本大人问你——”
“怎么?五小姐跪着回话,她就只用站着呢!”程琅开口才半句话,就有人指摘道。
“哪来的刁民!”程琅愤恨的往人群中望了一眼。
可惜对方隐匿在宾客中,那么多的达官显贵,程琅指谁都不是。
慕容歌笑了一下,转身对着人群道:“本宫乃是魂域国的皇妃,大家不是清清楚楚吗?还想让我跪下?哪来的勇气,今天就算是皇上在这里,本宫也可以不跪!”
好言好语听不进去,那就直接用权势压人好了。
慕容歌做得心安理得,听到的人却忍不住抽冷气。
慕容歌面无表情:“程大人,继续审理案情吧!”
程琅和那些人一样,被慕容歌直白而霸气的言语给说楞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咳!咳咳!罪犯慕容筝毒害至亲,说乃是受你指使,你可认罪?”
慕容歌低头瞥了慕容筝一眼:“本宫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
“本宫财帛名利样样不缺,本宫为何要毒杀老夫人?换句话说,本宫杀了老夫人,对本宫有何益处?大家难道不知道,当初本宫和亲之前,还想尽办法的找来天山雪莲保老夫人的命?我既要杀她,为什么又要救她?”
大多数的人被问得一愣。
“是啊,没有理由啊!”
“听起来好像真的没有作案动机!”
骚动难以平息,程琅只得又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跟着,他觑了慕容筝一眼:“案犯慕容筝,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民女当然有!”慕容筝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两旁的衙差准备上前,却让慕容歌制止:“没事,让她站着说吧!”
程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
围观的人唏嘘了一下,倒是不好说什么。
毕竟他们刚才还为慕容筝说话,这时候抨击,倒显得两面三刀似的。
“慕容歌,也就是民女的七妹妹,她是一个叛贼!”慕容筝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之所以要杀了祖母,不过是因为祖母不小心发现了她的真面目,而她自己不好动手,所以便安排我暗中毒害!我身上,还有她亲自下的断肠草之毒!”
“果真如此!据说老夫人中的也是断肠草!”
慕容筝目光怨毒:“断肠草一般人吃了不会立即致命,祖母体虚,所以才…”说到这里哽咽一声,才又接着道:“大人若不信,可以宣大夫来给民女诊脉。另外,民女这里还有一份祖母的手书,记录的是她老人家发现慕容歌有谋反之实的证据!”
听到“证据”两个字,厅堂中立马又炸了锅。
“竟然真的有证据啊!怪不得…”
“心思也太狠毒了!”
“和亲是假,顺理成章谋逆才是真!”
民愤被激起来之后,立马便有人振臂高呼:“大家记不记得,昨儿慕容歌还在街上妄图救一位被定了谋逆罪的同犯?还是高大人拼死相拦,才没有让她得逞!”
“是啊是啊,这事我知道!还跑了一个呢!”
那人继续:“跑?那哪里是跑!分明就是慕容歌为了让她的同犯闭嘴,所以将人家的血脉攥在了手上!谁不知道,徐帧就那么一个刚出生的宝贝儿子,就指着他传宗接代呢,慕容歌攥住那孩子,不就等同于攥住了徐帧的舌头?”
“你的意思是,她不想徐大人供出她是谋后主谋?”
那人仰天一笑:“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让开!让开!高大人来了!”
不等慕容歌辩解,大队人马就冲了进来。
高湛怒喝一声:“本大人接到举报,说这里有逆犯!所有人不许动,擅动者,以谋逆论处!”
慕容筝噗一下就跳到了高湛面前:“大人,民女要举报!”说着,一封早被她拿在手上的信件就递了上去,同时,慕容筝蔑视的看了慕容歌一眼,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慕容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东西:“大人,这是信物!”
原来…原来一切在这里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