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和宁萱璃不一样,宁萱璃虽然人长得美,但毕竟家世身份在那里,不过是个庶出之女,总有一天,秦谨疏回过腔来,就会发现一个庶女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忙。
可楼之悦不同,她是正经的大家闺秀,是一朝丞相的嫡女,在皇朝中来说,仅次于公主、郡主了,可这种名号,还1;148471591054062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有她的老爹在,还怕没有这么个名号吗?
水亿柔心中暗恨,楼之悦……看来自己有必要敲打她一下。
然而,她想象不到的是,现在的楼之悦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好,因为……楼之悦坐在马车中,前面的秦谨疏骑在马上,人已经跟丢了。
楼之悦心中焦急,驾车的太监也是一头的汗,刚才还看到秦谨疏在前面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没有了?这可怎么好?
秦谨疏此时已经策马回到了王府的后门,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出门,更没有打算和楼之悦前去,只不过是故意来这一出,让水亿柔得到消息,挑拨她们两个的关系罢了。
他翻身下马,一路回了书房,对管家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本王回来了,另外,注意门上,看楼之悦会不会再来,若是来了,立即知会本王。”
“是,”管家回答道。
秦谨疏坐在书桌前冷笑,把那个香囊扔到桌子上,又觉得那香气难闻得很,转手拿过一个普通的盒子来,把它丢了进去,若不是因为还派得上用场,真想现在就把它给扔了烧了。
他平复了心绪,继续看方才的文件,没看几页,管家就轻步走进来,对他说道;“回王爷的话,楼小姐又来了。”
“噢?”秦谨疏挑唇冷笑,“她要见谁?”
“说是要见水小姐。”
“随她去,就当本王不在府中。”
“是。”
安王府里的两个女人被秦谨疏耍得团团转,宁府的宁萱璃却是悠哉自得,她昨天晚上运行真气,两个周天之后,今天黎明时分又提升了一层。
一大早江尘子就跑过来恭喜,宁萱璃诧异的问道:“你如何会知道?难道你没有睡觉?还是找了人暗中监视于我?”
江尘子哈哈一笑,“璃妹真是会说话,我怎么会派人监视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我有血缘关系,功法又是一样的,距离你这么近,你提升的话,我自然也能有波动,可以感觉得到的。”
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宁萱璃就是不太相信,这说得也太悬了,别说他是一个凡人,就是当初在仙山上的时候,师尊为自己守关,都不能感觉到自己何时提升,何时出关。
她也不想和江尘子争辩,爱怎么说随他去,她喝了杯茶,发现茶还是一样的茶,便是香气更清冽,味道也更鲜明了一些,她心头微喜,难道是因为提升了,所以这五官的感觉也更敏锐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真是一件好事。
江尘子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欣喜,又有骄傲,还有几分惭愧。
宁萱璃不愧是名门之后,有非凡的天赋和毅力,如此年轻就达到这种镜界,真是少见,想当年自己的进步速度都让江家人叹为观止,许多人都称他是什么神童,现在和宁萱璃比较起来,简直就不算什么。
他是由衷为她高兴,当然,他方才所说的那些什么自己也能够感受到波动之类的,都是屁话,真正的事实是,他的确有让人暗中注意着宁萱璃的情况,有时候是手下,有时候是他本人。
宁萱璃看他微微有些愣神,想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去过沈家?”
“去沈家?”江尘子回过神来,有些纳闷的说道:“我去沈家干什么?哼,我才懒得见他们。”
“这么说来,沈家的人找过你了?是沈慧竹还是沈夫人?”宁萱璃似笑非笑的问道。
“……”江尘子晃了晃扇子,眼风扫了她一下,嘀咕道:“人太聪明了有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事,真是麻烦得紧!”
宁萱璃暗自发笑,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的京都并不平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实则暗涌流动,你看看这些出现在京都的人就会明白了,而且前阵子武恒英的手下全部被杀之事,到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头绪。”
“说到这事,”江尘子来了几分兴趣,他收了扇子,低声说道:“我昨天倒得到一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他眨巴着眼睛,卖着关子,等着宁萱璃发问,可宁萱璃偏偏不急不慌,慢慢饮着茶,连眼风都不给她一个。
江尘子撇了撇嘴,“无趣!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武恒英昨天试图联系他那些隐身在京城其它地方的人,他带在身边的人都死了,总不能一个自己人都没有,可能是想着调几个人过去,可是,他的人都断了联系,他昨天夜里不顾翼王的阻拦冲出了翼王府,策马狂奔,黎明时分才回到翼王府中。”
“噢?”宁萱璃微微诧异,她早已经见祝洛说过,武恒英的那些手下已经全部被杀,本来还想着不可能那么干净,一定会还有侥幸活下的,如今看来,是真的无一幸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