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探一下,不然如何心安?”
宁萱璃看着秦谨疏并不意外的模样,微微挑眉道:“你知道?知道她会来?”
“意料之中。”秦谨疏答非所问,似乎有意卖个关子。
“哼,”宁萱璃轻哼了一声,忽然想起方才秦谨疏说的,楼之悦不会在宫中住得太久了。看起来,他果然是有安排的。
她忽然想亲眼看一看这位楼小姐会干什么,便说道:“你知道她去哪吗?”
“应该是去找惠妃吧。”秦谨疏漫不经心的说道。
“惠妃?”宁萱璃心中暗惊,这后宫真是乱得跟一团麻一样,本来还以为这事儿跟惠妃没有什么关系,却不想最后还是都牵了一时来,一个不少。
“惠妃是她的表姐,”秦谨疏的话让宁萱璃更加诧异,“楼夫人是惠妃的姑母,不过这些年楼丞相势大,楼夫人的娘家人也渐渐被他们甩在后面,由原来的提携成了巴结。”
“竟然是这样,”宁萱璃点头说道:“走吧,过去瞧瞧。”
“你又不困了?”秦谨疏微笑道。
“看热闹就看整出的,走吧。”宁萱璃说罢,随着下面楼之悦的方向而去。
她也1;148471591054062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开始到这里的时候,别说去跟踪别人偷看,就算是发生在身边的事,只要无关她她也懒得去理会打听。
她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发生着改变,而这改变的中心似乎就围绕着秦谨疏,这些改变都带了烟火气,让她渐渐变成一个正常的女子。
楼之悦脚步匆忙,根本没有想到暗夜有眼睛在盯着她。
她本来不想找惠妃的,在宫中多日她从未与惠妃联系过,惠妃是舅舅家的庶女,与她关系并不亲厚,而且当年进宫的时候本该是大表姐,舅舅的嫡出女儿,可选秀的那日不知道怎么出了岔子,反正就成了这个庶女,这让楼之悦诧异,也一直都怀疑她是用了什么手段,也因为对她更不待见。
可是,此时宫中的四妃有三个都在云棠宫,她不知道事情抖出来了多少,几番思索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来求惠妃。
惠妃睡得早,却也早早的被吵醒了,今天晚上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也没有几个能够睡安稳的。
她坐在床头,靠着大引枕翻着一本游记随意看,心神却有些不宁,外面嬷嬷去探听消息还没有回来,她的心有些乱。
正在此时,外面有脚步声响,宫女进来报,“启禀娘娘,楼小姐求见。”
“她?”惠妃不禁一愣,有心不想见,但总归是有一份关系在,此时心中烦乱不安,有人陪着说说话也好。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书,点头说道:“好吧,让她进来。”
楼之悦匆匆的来了,一看到靠在那里的惠妃,心中就有几分不爽,惠妃以前在府中未出嫁时,就是一个胆小的庶女,平时都不怎么敢抬头,说话也是细声细声不敢大声,大表姐一个眼风就可以把她扫趴下。
现在……她穿着水红色的寝衣,乌发散开,蓬松柔软如云,眉眼温和,肌肤如玉,虽然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种气度风华。
也难怪,做了皇帝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气质总会发生变化。
楼之悦犹豫再三,走到床榻前两米开外站下,施了个礼道:“臣女见过娘娘。”
她本以为惠妃不会跟她客气,会让她不必多礼,哪里知道,惠妃淡淡应了一声,便说道:“起罢。楼小姐深夜前来,有何事啊?”
听着这标准的官腔,楼之悦的心头更堵,看了看周围的宫女,那些话自然不能明说,惠妃见她不说,目光转来转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挥了挥手对宫女们说道:“都下去吧,等会儿王嬷嬷回来了让她来见本宫。”
“是。”宫女们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殿中立时安静了许多。
楼之悦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只好急忙刹住,勉强露出一个笑意说道:“娘娘,看娘娘威仪,想来这些年过得很不错?手下的奴才也懂事。”
听到她提过去的事,惠妃的笑意微不可察的僵了僵,抬手拿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气说道:“楼小姐说得极是,本宫之前在府中过得不好,不,不只是不好,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到了宫中,虽然刚开始的日子也苦,但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一切都过去了。嗯?楼小姐还没有说,此行前来,所谓何事?”
听着她说话虽然语气温柔,却字字如刀,后窗外的宁萱摇头笑了笑,后宫中的女人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得出,不知道这位楼小姐……能不能招架得住?
楼之悦的脸色微变,脸上的笑意依旧挂着,但起来生硬而艰涩,她咬了咬牙,也不想再废话自讨没趣,便压低声音说道:“娘娘,今天晚上的事情您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