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如何触犯了娘娘?还请娘娘示下,我们夫妇也好管教。”
宁萱璃听着她表面询问,实在是质问的话,心中暗自冷笑,这位楼夫人当真是当一品夫人当得惯了,连最起码的尊卑都不记得了。
云贵妃却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抬手端边手边的茶盏。
楼丞相察言观色,心中虽然焦急,但也觉得自己的夫人方才的话有些太冲,他急忙行了个礼道:“贵妃娘娘勿怪,下官的夫人爱女心切,半夜被叫起来,实在是有些慌了,还请娘娘宽佑。”
听他这样一说,楼夫人也明白了自己方才的过错,怔愣之下急忙又往回拉,“娘娘,您大人大量,妾身……也是为了女儿,前些日子病着,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突然又……还请娘娘看在妾身爱女心切的份儿上吧。”
云贵妃笑意淡淡,“楼丞相楼夫人说得哪里话,本宫自然是知道你们的,也明白你们的心情,就比如昨天本宫的生辰宴上出的事,虽然本宫并非是宁小姐的母亲,但是她与本宫的疏儿有婚约在身,动了她无异于动了本宫的孩子,本宫不能不管,所以也更体谅你们的心情。”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秦谨疏的眸光一深,宁萱璃更是觉得“受宠若惊”,她可没有打算与云贵妃过分的亲近,这后宫中一潭混水,她疯了才会愿意扰进来,等到这件事情了了,她连京城都不想再留了,何况是皇宫。
楼丞相夫妇也是一愣,没有想到一个宁萱璃竟然在云贵妃的心中有如此的分量,不过,此时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
云贵妃话锋一转,示意周嬷嬷把那个盒子捧到楼丞相夫妇面前。
楼丞相不明所以,楼夫人却是一眼认出,那只小木盒还是自己给楼之悦的,那里面的银票她也很熟悉,只是……此时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纸包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从楼小姐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据说藏得很是隐秘,如你们所见,这里面除了一些银票,还有一些各宫嫔妃的喜好,按照楼小姐的说法,这些是为了与后宫各妃嫔打好关系,日后方便送礼用的。”
云贵妃说得语气轻轻,在二人听来却是滚滚惊雷。
楼夫人虽然有过这方面的授意,让自己的女儿注意下那些得宠的妃子喜好什么,以便拉1;148471591054062拢搞好关系,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竟然把这些附诸与纸上,白纸黑字,这可怎么好?
偏偏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云贵妃继续说道:“这些呢,倒也罢了,关键是那个药包,楼丞相,楼夫人,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脸的茫然。
宁萱璃在一旁瞧着,觉得这对父母真是悲哀,宠女儿宠上了天,却忘记教会她收敛,教会她如何不露锋芒,这下好,仗着丞相府嫡女的身份,无法无天,可是他们难道忘记,他们也不过是臣子吗?
云贵妃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包药,就是宫女用在那件衣服上,用来陷害宁二小姐的药粉。”
“什么?”二人齐声一叫,不由得大惊失色,一下子把目光都对准了楼之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母亲!”楼之悦向前跪走了一步,“女儿没有!女儿是冤枉的!”
云贵妃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厉,从上面快而狠的传来,“楼小姐!你的意思是,本宫昏庸,冤枉了你吗?”
楼之悦一时语塞,她怎么敢承认?楼夫人在一旁道:“贵妃娘娘!小女断然不敢有此意,只不过小女一向循规蹈矩,端庄稳重,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会有这些脏东西?何况她一直在宫中,又怎么能找到这些?这一定是有人借机陷害,请贵妃娘娘明察!”
“是你们的女儿自己承认过的,现在又说什么陷害,一来一去都让你们说了,”祺妃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她可是亲口向本宫说过,这药是她搞到的,她出过宫的,不信去查出宫的记录啊!”
祺妃的话无异于是初刀了,楼夫人气得眼睛通红,一看祺妃这副样子暗暗心惊,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听着祺妃的话显然是想着把自己的女儿拉下水,她怎么肯?
她咬了咬牙说道:“祺妃娘娘空口无凭,出宫的人多了,难道个个都有嫌疑吗?为什么揪住我的悦儿不放?娘娘自己犯了错,还希望好自反省,不要随意攀咬别人才好!”
祺妃的眸子一眯,目光瞬间冷厉,“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本宫说话?本宫就算是失了势,也轮不到你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