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是大胆!放肆!你……”
他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倒地的史简儿脸色迅速的泛青,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丝来,那鲜红的红色刺入他的眼底,他的眼睛一睁再睁。
“袁大人,”秦谨疏把茶盏一扔,“哐”一声摔到地上四分五裂,“你这是要置本王于死地吗?你有几条命?”
袁广良的脑子里轰然一响,他转过头看着秦谨疏,耳边一直回响着他说的“本王”两个字,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了桌角。
“袁大人,本王本不想搬出身份压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留一条后路,可是,你却不想要这个机会,”秦谨疏说罢,慢慢站了起来,“实话告诉你,你带走的那两个人,一个是邸山易家的嫡公子易苒恒,另一个是璃都祝府的祝公子,他们与本王相约在此,一同去南城,不想到了此地他们却不见踪影,本王打听之下才知道被你带走。”
袁广良早已经面无人色,身子发软,脑袋发晕,“下官……下官实在不知啊,王爷,王爷!请您饶命吧!”
“你错抓人在前,毒杀本王在后,让本王如何饶你?”秦谨疏字字冷厉,不带一丝温度。
袁广良跪倒在地,趴在地上磕头,“王爷,下官不知,真的不知,不过不是想着替……”他说到这里,猛然抬起头来说道:“王爷,是沈超的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她说那两个人身份可疑,不是好人,早在京城的时候就见过他们鬼头鬼脑,让我趁机拿下他们,以免让坏人逃走,还说……”
“回到京城为你说好话,论功行赏?”秦谨疏讥诮的说道。
袁广良满面通红,“正是……王爷英明。至于毒害王爷一事,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呐……谁知道这竟是毒药,下官真的不敢啊。”
秦谨疏看着倒地死去史简儿,神色厌恶,“袁大人,本王为问你,你这个小妾的身上可有什么标记吗?或者是胎记一类的东西?”
“这……”袁广良思索了一下,急忙点了点头,“有,有,王爷不说下官也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是有的,就在右肩膀处,像是一滴水珠,下官也问过,她说是天生的。”
秦谨疏冷哼了一声,吩咐道:“把尸首先带下去,暂时不要处理,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袁大人恐怕要好好处理1;148471591054062一下。”
“是,是,”袁广良急忙答应,“下官知道,那两位公子,已经被送去了沈家的别苑,下官这就带路。”
“本王自己去就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秦谨疏说道。
袁广良一愣,更重要的事?现在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像是天边的惊雷一般,把袁广良的念头震得四分五裂,愣在当地。
秦谨疏的脸上飞快过一丝古怪的笑意,转身出了厅堂,快步离去。
袁广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秦谨疏说走就走了,隐约觉得和方才那声闷响有关,他急忙快步奔了出去,连衣冠也来不及整理。
刚走到街上不久,一名衙役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的跑来,一见到他便大声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与此同时,宁萱璃等人也听到了闷响。
江氏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她现在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只能任人鱼肉。
易苒恒和祝洛气色都没有变,可人家就说身子不爽,能奈何得了人家?
易苒瑛咄咄逼人,一张小嘴跟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让江氏觉得自己体无完肤,却没有招架之力。
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声音颤抖着说道:“回夫人,不好了。”
“又怎么了?”江氏的头都快炸了。
“刚传来的消息,县衙那边的牢房……炸了。”家丁说罢,就垂下头去。
“什么?”江氏一惊,水亿柔也缓了一会儿,此时又差一点晕过去,脸色苍白,眼睛充血,字字像是从喉咙里嘶出来,“当真?”
“是的,”家丁说道:“方才听到声响,急忙出去查探,从袁大人那里得知的消息,大人已经奔着那边去了。”
水亿柔的眼前一黑,差一点吐出一口血来,那边炸了……宁萱璃没有被炸死,好端端的活在这儿,自己的人,从仙岛带来的人,可都在那里呀。
“快,快去!”她心存着一丝侥幸,勉强撑住一口气,对家丁说道:“去看看,死了多少人,有没有人活下来!”
“不用去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字字砸在水亿柔的心尖上,“只要是在地牢中的那些人,无一幸存。”
院中人霍然回首,望向走来的那人,他一步一步,目光沉冷,浑身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