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好办了。
他正想着对策,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击鼓,转头看着身边人说道:“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去看的人很快回来了,低声说道:“大人,外面有郑家庄的郑老汉前来报案,说是他的女儿翠姑失踪了。”
“失踪?”赫平一挑眉,“他一个乡下老头子,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失踪?不会是两个时辰不见人,就来报案吧?”
“郑老汉说,已经是第三天了。”
“真他娘的会添乱。”赫平本不想去,可是一想现在秦谨疏在府中,若是惊动了他,恐怕不太好处理,只好压住火气,耐住性子说道:“去瞧瞧。”
家人头前带路,赫平也没有换衣服,只穿着一身便服就到了门房处,远远的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汉站在那里,一身粗布衣衫,腰间扎着带子,在一侧绑成一个结,裤腿卷起来,沾了一些泥土,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
看到赫平走过来,老汉立即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几步来到赫平的近前,“扑嗵”一声跪了下去,“大人,大人!求您帮帮草民吧。”
“怎么回事?好好说。”赫平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大人,草民的女儿翠姑前天去山上采草药,平时都是太阳下山之前到家,可是那天却没有回来,草民来了几次,衙役们说,不到时间不能报案,今天都是第三天了!还请大人帮助草民找一找吧。”
郑老汉说着,眼睛里流出浑浊的泪来,他抬手抹了抹,手掌粗糙,岁月的纹里刻下深深的痕迹,指间长着不少老茧。
“三天?你的女儿长得什么模样?为何要一人上山?你确定她去上山了吗?不会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吧?”赫平皱眉问着,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语调微扬,带着几分询问。
“草民家境不好,老婆子早逝,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相依为命,草民以前是砍柴为生,渐渐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翠姑很懂事,上山挖些草药换钱贴补家用,城里三草堂经常收她的草药,大人不信可以去查,那天翠姑带着小铲和竹筐去的,一定是去了山上。”
赫平一听,心知不假,可现在府中的事情这么多,哪里有功夫理这种破事,若不是因为秦谨疏在府中怕惊动了他,他根本不会出现见这个老汉。
他看了看四周,“这样吧,本官安排人手进山找一找,你回去等消息吧。”
“大人……”郑老汉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被人打发,他还想再说什么,赫平一摆手,他身边的人立即上前,扶起郑老汉连推带哄的说道:“行了,大人知道了,不都说了安排人找吗,找到就能通知你,快走吧,走吧。”
赫平转身回了府,郑老汉喊了几声无果,最终无奈又担忧的离去。
赫平走近府中,在拐角处停住,看到那个家人进来,便问道:“打发走了?”
家人道:“回老爷的话,打发走了。”
“嗯,记住,这几天要严守大门,像这种人绝对不能靠近,府中住着什么人都知道吧?万事都要小心些,若是砸了老爷的饭碗,你们的狗命也别想要了!”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记住了。”
赫平转身离去,他走到半路,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了望,方才觉得身后有人,莫非是自己的错觉?他晃了晃头,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好的一场婚宴成了这般晦气的事,是不是那个女人与自己八字不合,事情才会这么糟糕的?
他胡思乱想,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一个人影一闪,快如闪电一般回到了秦谨疏所住的院中。
“王爷,”阿源拱手说道:“属下方才去门口察看,是一个老汉来报案,说是他的女儿失踪了三天。”
“噢?赫平怎么说?他受理了吗?”秦谨疏问道。
阿源摇了摇头,“没有,看他的样子是不想管的,应该是顾及着王爷在府中,怕惊扰到了您,所以才出去说了两句,只说会派人寻找,让老汉回去等消息。”
秦谨疏并不意外,赫平现在这么多事情要处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官,这种时候不会去理这种事情反而是最正常的。
宁萱璃若有所思,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失踪了?先是有刘佩环被强娶,现在又有一个姑娘失踪,这锦州城似乎并不平静啊。
“在想什么?”秦谨疏看着她问道。
“没什么,觉得有些不太寻常,”宁萱璃一时也想不出头绪来。
“要不然这样吧,”秦谨疏知道她性子虽冷,可内心却是善良,“我会安排人手,去老汉家走一趟,把事情摸摸清楚再说。”
“如此最好不过。”宁萱璃点头说道。
正说着,赫平的声音从院门外响起,“王爷,您在吗?”
宁萱璃等人立即垂首站立,秦谨疏等一下才回道:“赫大人,请进。”
赫平从院外走进来,一脸的笑意,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掠,“王爷昨天晚上睡得如何?想必是一定是没有休息好,下官真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