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大多另有玄机,她心中挂碍,无法专心。
因为,她没有发现,在暗中一直有人注意着她,也有人比她先一步回到了知州府。
秦谨疏在房间里,依旧没有睡去,宁萱璃今天晚上不对劲,特别是跟踪那个年轻女子回来之后,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是他依旧感觉到了。
宁萱璃的事,他事事都放在心上,她稍微有一点变化,他就可以感觉得到,所以,今天晚上她一出门,他的人就知道了,并一路跟了上去。
他并非不相信她什么,只是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秦谨疏的心中有些不安,这次有些不太寻常,他希望是他多虑了。
正在此时,窗棱轻轻被人敲响,是他身边暗卫的暗号。
他应了一声,黑衣人从外面进来,垂首说道:“主子。”
“如何?”
“宁小姐去了云西胡同,见了一个人。”黑衣人说得有些犹豫。
“什么人?”秦谨疏问道。
“是个……男子,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只看身形穿着,是个男人,而且,从衣服样式和质地上来看,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黑衣人如实回答,他不敢撒谎。
秦谨疏的眉心一跳,那种不安再次涌了上来,他半晌无言,不禁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说是宁萱璃去城外山庄的时候和那个少庄主见过面,只是那个山庄神秘得紧,直到现在究竟是什么来头也没有打探出来。
这个男人……会不会和山庄有关?
他心中一阵烦躁,摆了摆手说道:“去查清楚,另外,上次山庄的事,也要加紧了。”
“是。”黑衣人立即垂首说道。
黑衣人离开不久,秦谨疏就听到宁萱璃回来了,他忍住想要去找她的冲动,站在窗前看着从缝隙里流泄进来的星光,一直站到了天亮。
清晨赫平照样来问安,秦谨疏提出要去军营中察看一番,他此行本来也就是为此事而来,赫平也无法推辞,说是安排一下也就答应了。
秦谨疏送走了赫平,转身看着宁萱璃等人说道:“今天我随他去军营,把他调出去,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查一下前任知州的事。”
“好,”江尘子点了点头,“总得找些事情来做,昨天我已经打探差不多了。”
祝洛在一旁说道:“嗯,看起来你出卖一下色相,还是有人买帐的。”
秦谨疏看了一眼宁萱璃,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着昨天晚上的事,他不由得问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宁萱璃摇了摇头,“没什么,想着一些事情,没有睡意罢了。”
“什么事?”秦谨疏问道,他很想听宁萱璃告诉他实话,他不想认为她是与别的男人……私会,只要她肯说,他就愿意相信。
宁萱璃微微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何能够让前任知州的冤案大白天下。”
她没说。
秦谨疏的心头一头,脸色略微变了变,“好吧,那你们就好好的查个清楚,我先出去了,你们要抓紧时间,时间不多,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他说罢,转身大步走了出院子。
江尘子一愣,随后说道:“他抽的什么疯?好像这事儿是我们应该做的似的,我们有义务做这些吗?真是莫名其妙。”
宁萱璃也感觉到秦谨疏似乎是有些不快,但她没有心情去想为什么,心里依旧很乱,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找些事情做吧,他心中有压力,难免会顾及不到你们的感受。”
江尘子见她这样说,也不再多抱怨,只是微微皱眉看了看她说道:“小璃,你真的没事吗?气色看起来真的不是太好。”
宁萱璃抬手摸了摸脸,“没事,放心。走吧,去找一找前任知州夫人。”
知州府的厨房这些日子比较忙,先是为着赫平娶刘佩环的事,随后府中就来了贵客,哪顿饭都马虎不得,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三餐外加点心,一样都落不下。
宁萱璃和江尘子来到厨房所在的院子中,她的目光一掠,很快看到了正在洗米的女人,正是那天晚上在荷花池边祭拜的前任知州夫人。
她还没有走到女人的身边,有厨房的管事儿婆子看到了他们,急忙走过来说道:“哟,二位,怎么屈尊到这种地方来了?可使不得,有什么吩咐差人来说一声便是。”
宁萱璃微微笑道:“嬷嬷客气了,我等是客人,承蒙嬷嬷带人为我们的饮食操劳,哪里敢再随意添麻烦。”
“哎呀,”婆子眉开眼笑,还没有见过这样好说话的主子,“您这是说得哪里话,为客人做好差事是我们这些人应该做的,您可千万别客气。”
正说着,忽然听到脚步声响,微香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