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东西拿来,”沈映瑶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是。”
她梳妆完又回了床上躺下,只等着楚鹤尧进山庄,只要他一回来,她布下的这个局,就算是开始了。
过了吃早膳的时间,莲儿急匆匆的来报,“小姐,少庄主已经进庄了。”
“当真?”沈映瑶惊喜道。
“正是,奴婢听前院的家丁说的,这会怕是已经奔着咱们这边来了。”莲儿说道。
“好,好,”沈映瑶高兴而激动,连声说好,拨了拨头发对莲儿说道:“我的妆容怎么样?可看得出什么吗?”
“没有,看不出,很好,小姐放心,保证少庄主一见就心生怜意。”
话音刚刚落下,只听院中有脚步声响,沈映瑶急忙对莲儿递了一个眼色,莲儿退开,她又闭上眼睛假装睡了过去。
门口人影一晃,莲儿急忙行了礼,“少庄主。”
楚鹤尧一声没吭,快步走到沈映瑶的床前,仔细的看了看她,她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容色平静,转头对莲儿说道:“你家小姐的伤势如何?大夫是怎么说的?”
“回少庄主的话,小姐的伤势……颇重,可是小姐不让奴婢说,也不让大夫说,只说没有什么大碍,其实小姐这两日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时睡时醒,情况不是太好。”
莲儿说的话都是沈映瑶教她的,她练过好多次,但是此时真的对着楚鹤尧说起来,还是有紧张。
楚鹤尧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她,目光沉沉,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莲儿在他的目光里,越发的紧张不安。
“既然如此严重,林先生可曾罚你?”他终于开口问道。
莲儿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来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大胆奴婢!”楚鹤尧的声音突然一厉,“你身为小姐的贴身丫环,不知好好护主,竟然让她伤重至此,大错犯下,还不知悔改,不如实禀告病情,反而欺瞒,若是小姐伤重有损身体,你可担当得起?”
莲儿少见楚鹤尧这么生气,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还请少庄主饶恕。”
“饶恕?”楚鹤尧冷笑了一声,“看起来我平时对你们是太过宽厚了,犯下这等大错,还好意思说饶恕!”
“奴婢……奴婢……”莲儿被吓得蒙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楚鹤尧道。
“啊,少庄主,少庄主饶命啊!”莲儿急得大叫,眼睛不时的看向沈映瑶。
沈映瑶装着睡,心中也十分着急,楚鹤尧是怎么回事,怎么几句话就要打自己的丫环?可听起来,似乎又没有什么错处,可她心里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眼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莲儿拉下去被打,若是她走了,无人在自己身边,设计好的计划,派何人去跑腿?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悠悠转醒”,睫毛轻轻一抖,看到楚鹤尧,先是恰到好处的一呆,随后又是喜悦之色,“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楚鹤尧看着她,心中冷笑,语气却平静,“刚到不久,接到你的信,就快速回来了,见你睡着,没有忍心吵你,倒是这个丫头,大吵大嚷,没有奴婢的样子,之前护你不周让你受伤,现在又叫嚷扰了你的休息,实在是该罚!”
他微微侧首,看着等在门外的人,“还1;148471591054062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拉下去。”
“啊,少庄主饶命!小姐,小姐,小姐救救奴婢啊。”莲儿急得连声叫道。
沈映瑶心中也焦急,但又不能表露得太明显,只好咳了几声,拉住楚鹤尧的袖子,“尧哥哥,你……饶了莲儿吧,这事儿也不能怪她,她当时去为我取东西了,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机关,她回来时我已经受伤,实在怪不得她。不让她说出病情,也是怕尧哥哥担忧,你要怪,就怪我吧……”
楚鹤尧露出为难之色,“可是……”
“尧哥哥,我受伤之后,身边没有其它的人,都是莲儿忙前忙后,尽心得紧,若是你责罚了她,可就没有人伺候我了,求你了……”她最后的声音软糥,带着几分撒娇之意,眼睛看着他,似有迷离水光。
楚鹤尧无奈,只好点头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行,就依你吧。”他转头对莲儿说道:“还不快谢谢你家小姐,下次若是再犯,定不轻饶!”
“是,是,奴婢多谢少庄主,多谢小姐。”莲儿急忙道谢,后背上的汗淋漓,湿了中衣。
楚鹤尧看了看屋子里,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怎么这样冷清,你方才说身边只有莲儿一个丫环,其它的人呢?难不成林浩没有给你安排人伺候吗?一个丫环如何像话?”
沈映瑶垂下眼睛,表面上温婉无害,心中却是暗自冷笑,林浩……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尽早会后悔的,今天就让你尝尝这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