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时间学会的。
可这个念头太过意外,是她虽然一直疑惑,却从未去想过的一个方向。
武恒英看着未央,一股寒意慢慢从心底弥漫起,“你……到底什么意思?”
未央上前一步,“武恒英,十三年前的初冬,十月初二,那天天降大雪,你可还记得,宛棠宫的雪上1;148471591054062那鲜艳的红色?那是血的颜色,还有你母后头上的赤金凤钗,光华厉烈,却比不过你手中的刀光,那年,你十一岁,第一次操刀杀人,那种感觉,你,还记得吗?”
武恒英忍不住向后一退,眸子猛然一缩,手指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兵器,摸空之后他才想起,在入祝府的时候,已经把兵器交到了门子那里,理由是今天祝府喜事,所有宾客不许带兵器入府。
他当时虽然有犹豫,但还是交了,现在万分后悔。
未央看着她的动作,哧笑了一声,“怎么?你还想杀了我吗?”
“你到底是谁?”武恒英叫道,这些事情是武氏王朝的秘密,别说一个外人,就是他的父皇都不知情,当年父皇宠爱宛妃,引起皇后的不满,趁着皇帝出宫去了围场未归的时候找了个借口把宛妃除了,皇后的兄长手握兵权,皇帝回来之后纵然大怒,但最终也没有追究什么。
当时对外宣称的是宛妃暴毙,得了急症,而皇帝也一直觉得是皇后所为,但除了皇后之外,谁也不知道,宛妃乃是当年年仅十一岁的太子武恒英所杀。
皇后说,他是太子,将来要手掌天下权,男儿做事要心狠手辣,这样的才能成大事,要让他体会一下亲手杀人的滋味。
他照做了。
可是,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未央眼中浮现痛色,悲怆的一笑,“那是因为,你杀死的是我的母妃。”
宁萱璃的心头一跳,果然!
未央是武氏的公主!
武恒英满脸震惊的看着未央,“你……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对吗?”未央惨然一笑,“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我身上沾了母妃的血,你以为我也死了,其实我只是晕了过去,我被拉出宫去,你的母后让那些太监埋了我,可是他们偷懒,也该我命不该绝,他们把我扔到半路就跑了,我恰巧被经过的祝家公子所救,从此我就成了祝府的丫环。”
她转过头看着宁萱璃,继续说延:“老城主为了让小姐有个伴,有个贴心的人伺候,想送一个丫环去宁府,未央便自请命去了宁府,那是小姐五岁那年,我便被送到了宁府。”
宁萱璃并不记得这件事情,主要是因为原主也不记得,所以,她也无从得知。
原来竟然是这样。
水亿柔看着这些变故,心已经沉到了极致,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在宁萱璃身边的丫头,竟然会是这种来头,而且和武恒英有这么大的仇恨,再加上之前的旧怨,这一次真是栽了一个大跟头,这不等于是自己送上门来,伸着脖子让人来杀吗?
她的手心冰凉,却是连一个能够逃离这里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宁萱璃上前一步,对未央说道:“未央,无论你打算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哪怕……你要他死。”
未央的眼眶一红,脸上却露出会心的笑意,“多谢小姐。”
武恒英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他脱口而出说道:“不,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武氏太子,将来的武氏皇帝,若是你们杀了我,武氏王朝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噢?”宁萱拨一拨微微诧异,“武太子曾经来过我璃都祝府吗?本城主为什么没有见到?真是可惜。”
“你……”武恒英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难怪让他们一进府就来到偏厅,难怪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前面那么热闹,他们却连一个人都没有见着,直接被带到了这里,如今看来,她是早有准备,想要扣下自己了。
“宁萱璃!”水亿柔也有些急了,“你最好想想清楚,你刚坐上少城主的位子不久,如果一下子得罪武氏和水氏两家,你祝府纵然实力强大,恐怕也是难以招架吧?你当真要这样冒险?为什么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保证,臣服于你祝府如何?”
武恒英一听,也立即表态,“对,她说得对,我武氏也愿意臣服,如何?”
宁萱璃冷笑一声,“二位为了活命,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能屈能伸,让我佩服。不过,你们所说的臣报,我并不稀罕,事到现在,臣服和不臣服,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你……”水亿柔气得胸口发痛,“你最好想清楚,把我们扣在这里,对你的名声也有损,你若真杀了我们,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会一丝风声也不露。”
“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想着活一条命罢了,”宁萱璃轻蔑的一笑,“放心,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了你们的命,我还没有想好,给你们一个什么死法。”